好在祁闌懂她的意思,“現在還什麼都不確定,這些畫,都是一個叫王明衝的大事畫的,這個王明衝,據說是前朝太子的先生。”

薑意點頭,“妾一直好奇,振陽侯府的書房不是炸了嗎?為什麼這些字畫還完完整整的,”

祁闌道:“因為有兩個書房啊......”

話未說完,祁闌忽然一愣。

兩個書房。

他一直知道,振陽侯府有兩個書房。

原本以為,一個書房是振陽侯處理公務的地方,一個書房是振陽侯休閑娛樂的地方。

“兩個書房?那就是一個是辦公的,一個是自己休閑的?”薑意皺眉,“那這些字畫,是屬於辦公還是屬於休閑娛樂?

若是休閑娛樂,振陽侯平時有賞畫的興趣嗎?妾聽殿下的意思,似乎振陽侯不好此道。

那這些字畫,就屬於辦公一類,是機要物品,也就是說,當時振陽侯府被炸的那個書房,是休閑娛樂書房?”

祁闌腦子裏一條線慢慢的清晰起來。

“不對,孤被振陽侯夫人的話影響了,她說振陽侯新得了一些字畫,孤就默認了這些字畫是新得的。

振陽侯不好字畫,如果是新得的,這些字畫偏偏又是和前朝太子有關,那麼振陽侯一定是有目的的收了這些字畫,一定會放到機要書房。

可這些字畫,被放在休閑書房的博古架高層,讓拿下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一點灰,可見振陽侯許久不曾看過。

這些字畫......興許是振陽侯府原本就有的!”

“原本就有?”薑意不解。

祁闌道:“這王明衝可是前朝太子的恩師,那麼多年過去了,當初能得到這字畫的,除了可能是振陽侯,也可能是振陽侯的父親或者祖父。

這字畫,是傳下來的。

傳到振陽侯手中,可......他收著這些字畫,想要用來做什麼呢?”

薑意眼底一亮,“或許,他收著字畫,是因為他見過這個畫畫的人?”

祁闌轉頭就看薑意。

薑意朝他點點頭,“他因為見過這個畫畫的人,或者知道畫畫的人的一些什麼事,覺得這些事對他會有幫助,所以才把這些字畫一直收著?

隻是收著,但並不確定什麼時候能用得上,所以就始終在書房博古架上放著?

也隻能這樣想,因為如果這幅畫裏本身藏著什麼秘密的話,不可能一直落灰啊,振陽侯肯定會時常琢磨,當然,除非他已經知道畫裏的秘密是什麼了。

可如果知道了畫裏的秘密是什麼,不是應該把畫好好的藏起來嗎?就隨意放在博古架的頂端,這有點奇怪。”

祁闌摩挲著手指,琢磨薑意的話。

“這字畫,都是王明衝的作品,王明衝的身份很簡單,他就是前朝太子的恩師,這......見過或者知道什麼事......”

薑意打斷了祁闌的話,“如果這畫不是王明衝的作品呢?”

祁闌一怔。

薑意說出自己的猜測,“你說,前朝太子師從王明衝,那前朝太子的畫作會不會也有王明衝之風?或者說,你能確定這畫一定是王明衝本人畫的?就不能是別人冒充了王明衝,占用了王明衝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