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靜妃在宮中,難免被莫太妃牽連,所以靜妃需要完成另外一個任務。
在莫太妃離宮之前就提前喪命。
再配合貼身婢女演一出被莫太妃的人灌藥逼死的場景,而當時,莫太妃已經走了,盡管後來莫太妃回來,也沒有機會再開口說靜妃的事到底如何。
至於那些散落在地的畫像,是靜妃給祁闌的一道護身符。
如果皇上對祁闌還存有戒備或者殺心,靜妃的死和這些畫像,或許能讓皇上看在死人的份上給祁闌一條活路。
靜妃死的那藥丸,就是薑意當時假死的藥丸。
祁闌輕輕叩著桌麵,嘴角帶著一點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賞識和寵溺,“她膽子還真是大。”
長喜親自去溫泉莊子將薑意接回了太子府。
薑意“小產”,祁闌大怒,太子府人仰馬翻。
那些跟著莫太妃一起在昨夜威逼皇上的人,其實薑意先一步已經拿到這些人的把柄,那些被莫太妃收集了許多年的把柄,現在陳列在祁闌麵前。
祁闌在朝中掛職兵部。
此時辦案,也在兵部衙門。
院子裏,噤若寒蟬站了一院子的朝臣。
祁闌看著那些把柄。
誰誰誰官位是花了五十七萬兩白銀買上來的。
誰誰誰在前太子戰場遇刺一案中發揮了如何的作用。
誰誰誰寵妾滅妻苛責嫡出子女鬧出荒唐命案。
一樁樁一件件。
祁闌挑挑揀揀,把保皇黨的人和四皇子的追隨者分開。
四皇子的追隨者,全部抄家流放,一個不留。
至於保皇黨,這些人曾經可是死死的追隨皇上,皇上對他們也有舊情,知道是被威脅,雖然憤怒,但是日後想起來,難免不會再算舊賬,給自己算一個排除異己趕盡殺絕的罪名。
祁闌不傻。
這些把柄全都攥在自己手裏,瞧著那些朝臣,一個個的敲打,以後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做,問他們是不是清楚。
誰敢說不清楚。
不清楚的下場就在剛剛擺出來了,抄家流放。
流放路上誰知道會經曆什麼。
不過,保皇黨裏,祁闌也不是誰都留下了。
比如參與了當年有關先太子戰死沙場一案的,祁闌就毫不留情直接問斬。
連流放的資格都沒給。
也沒審訊。
審訊了反倒是事兒多,不審,隻說自己憤怒之下失了理智,這樣皇上還不必擔心他知道什麼秘密。
一時間,整個京都,血流成河,血腥味在京都的上空整整彌漫了半個月才散去。
祁闌將活閻王這名字,結結實實的擔下了。
期間不少皇室宗親來這裏求情,想讓他高抬貴手,祁闌一概閉門不見。
但今兒長公主來了,他就是不見,也沒把人擋住。
兵部府衙。
長公主麵若沉水,裹著滿腔憤怒,瞪著祁闌,“兵部尚書,那是你姑父的親生父親!”
祁闌坐在桌案後麵,意興闌珊看著長公主,別說起身,連屁股都沒欠一下,“所以孤才沒有將姑父一家問罪,不然,為什麼別人家是株連九族,他就單單是自己受罰!”
“你不要太過分!祁闌我告訴你,你現在還不是皇帝,沒有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