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奇怪嗎?”

以前趙韞姝不覺得奇怪。

但是現在知道她師傅的真實身份是祁闌那本應該戰死沙場的太子爺父親,這事兒就奇怪了。

“可他從來沒有插手過一分一毫的南國朝政,而且,就像你說的,我父皇母後不可能不去查他,查了,應該是能查出來什麼的,他連那張臉都沒有遮掩,就是真麵目示人......不對!”

趙韞姝忽然反應過來不對的地方。

“他之前是這邊的太子,他怎麼敢以真麵目出現在我身邊啊?南國每年都有各國使臣來訪,他就不怕被認出來?

可偏偏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提過他這張臉眼熟或者什麼。

甚至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有關他的身世。”

薑意一錘定音,“你父皇應該是將所有的這些可能出現的意外,全都斬斷了。”

轉頭,薑意看向祁闌,“這些年,前往南國出使的朝臣,是不是都是你父親出事之後選拔上來的,沒有老臣?”

祁闌隻思量一瞬,點頭,“是。”

因為南國那邊一直有個傳言,就是南國的皇帝更欣賞青年才俊,所以每次使臣的選擇,都會選擇那些年輕有為的。

年輕有為的,就更不認識那位戰死沙場的太子爺。

“哦,對了,我師父曾經說過,這幅畫,是在一個溫泉山莊畫的。”

溫泉山莊?

薑意轉頭去看祁闌。

祁闌眉心擰著,沒說話。

薑意頓了一下,“那你之前在半山腰看到一抹紅,就想過來,你是想要過來找什麼?”

趙韞姝有些猶豫。

薑意給她一個不是催促的催促,“連你父皇都保護了他。”

祁闌看向薑意,他有時真的很好奇。

他這太子妃,腦子怎麼就這麼好使。

可明明腦子這麼好,怎麼偏偏那幾年就被靖安伯府玩弄的團團轉不說,還追著四皇子跑,鬧出那麼個名聲。

但凡薑意用現在的聰慧,哪怕隻有一半,去對付靖安伯府,也不至於那幾年過得那麼慘。

趙韞姝被薑意蠱惑,想要去看看祁闌的反應,結果看過去......哈?

是咱們現在的氣氛不夠悲壯沉重還是現在的話題不夠吸引你,這還討論你那死去的爹呢,你盯著你媳婦一直看幹什麼,眼神還那麼黏黏糊糊。

天啦擼!

你就算是不尊重我,多少尊重一下你死掉的爹好的哇!

無語的翻個白眼,趙韞姝不想吃這種狗糧,一眼不想看到祁闌,眼角餘光都不想。

一把拉了薑意,嗖的轉頭,不對,是轉身。

兩人背對著祁闌,隻給他一個後腦勺,趙韞姝說:“我來這裏,是想要找一樣東西,我師父說過,這畫上的一抹紅裏,藏著一樣東西,是這幅畫的創作者最為珍視的東西。”

薑意又問:“可你以前不是一直以為這幅畫是張明衝作的?為什麼又會找到這裏?”

趙韞姝翻白眼。

“拜托,張明衝又不是南國人,也不是召國人,更不是大夏朝的人,他是你們這裏的人啊,這山,你們上過,在無數年前,張明衝也一樣上過啊,我不會懷疑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