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水鎮災後災民安置,那才幾個錢,也值得你克扣,眼窩子這樣淺,還要臉麵做什麼!”

二皇子委屈道:“兒臣若也有像徐記那樣的王妃,兒臣也不把銀錢放在眼裏,隨便怎麼用呢,可兒臣王妃母家貧寒,莫說比不上徐記,就是連四皇子先前府中的良娣的娘家都比不上、

這些年,兒臣也並未任職什麼有權利的職位,府中窮酸。”

他越說越可憐。

“眼見要到父皇生辰了,父皇今年許多事情不順,兒臣想要給父皇置辦一件稱心如意的生辰賀禮。”

我貪錢都是為了父皇你啊。

皇上倒是讓他這幾分孝心感動了那麼一點,“事情不交給祁闌,你想如何?”

二皇子忙道:“不就是那幫學子在鬧麼,兒臣想著,學子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考取功名,若是宣布下去,但凡今日執迷不悟者,一概取消科考資格,以後也永不錄用,並且以下算三代都不得科考。

他們一定畏懼,必定也就散了。

如此,既立了朝廷的威嚴,還不用銀錢。

人心都是自私的,那麼些人在那裏鬧哄哄的鬧,不過是被利益驅使,如若咱們直接斷了他們最根本的利益,誰還會給別人賣命呢!”

皇上萬萬沒想到,二皇子竟然還有這樣的眼界。

一下又覺得他也不是那麼蠢笨。

“就如你所言......”

皇上話音未落,外麵小內侍回稟,“陛下,戶部尚書求見。”

皇上皺眉,“吩咐他去辦就是,怎麼還要專門來一趟,讓他進來。”

戶部尚書一進來便是臉色凝重,行禮問安,開門見山,“陛下,戶部沒有那麼多錢!”

說的十分的擲地有聲,直白透明。

皇上甚至被這過分直白的話給驚了一下,“你說什麼?”

這戶部尚書並非先前的戶部尚書。

當時莫太妃作亂,戶部尚書一並被牽連進去,莫太妃手裏捏著這些人的把柄,前戶部尚書的把柄就是:與某宮妃穢亂宮闈。

皇上直接被送了一頂種草的帽子。

當時那戶部尚書就被斬首示眾了。

現在這個戶部尚書,是從戶部一個主事提拔上來的,為人剛正不阿,十分適合戶部這個位置,也是祁闌給自己選出來的比較合適的人。

一來以後自己能用,二來現如今自己和這人並無交集,不會被皇上懷疑,皇上也能繼續用這個人。

可現在,皇上卻是十分不滿的看著戶部尚書,“胡言亂語,戶部怎麼會連十萬兩都拿不出來?”

戶部尚書是有備而來。

話不多說,直接地上一本賬簿。

“這是臣上任之後校對的戶部賬冊,先前賬冊有多處與實際不符,經過整個戶部晝夜加工的校對之後,核查清楚,戶部一共虧空七十二萬八千六百五十四兩白銀,生絲八千匹,鐵......”

砰!

不且戶部尚書話說完,皇上手中的茶盞沒端穩,直接砸落在地。

皇上這下是真的震驚,震驚的連呼吸都快忘了!

“虧空多少?”

“七十二萬八千六百五十四兩白銀。”戶部尚書道,又補充,“所以現在國庫,一共現銀......四十二兩五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