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當即執行。
這話才吩咐完,祁闌從外麵回來。
顯然祁闌聽到了這一句,“怪孤嗎?”
薑意搖頭,“遲早的事。”
“如果你沒有嫁給孤,徐記就不用走。”祁闌說。
薑意笑:“沒有如果,再說了就算是我不嫁給殿下,徐記也未必不會走,我娘立下的那個碑還在那裏,從某種程度而言,我娘和皇上,是對立的。”
畢竟,那碑上的名字,除了她娘以外,全是帝王。
那她娘的身份,誰又能說得準。
禁軍首領刻意晚了一刻鍾去回稟,等皇上知道祁闌帶著薑意跑了的時候,祁闌和薑意早就離開一刻鍾了。
皇上得了消息,差點氣撅過去。
“父皇,他如此不把您放在眼裏,這是要造反啊!”二皇子站在禦書房,說的義憤填膺。
戶部尚書已經走了,現在禦書房就剩下他們父子倆。
皇上抄起旁邊的茶盞就朝二皇子砸過去,“混賬玩意兒!閉嘴!你以為他走了你就得逞了嗎?他走了,那爛攤子誰處理?”
二皇子趕緊閃身躲開,隻是功夫一般,沒躲徹底,胳膊被砸了一下,二皇子疼的咧嘴,道:“父皇,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威脅他們撤銷他們科考資格。”
皇上重重喘了兩口氣,沒搭理二皇子。
他已經派人去追祁闌了,無論如何也要把祁闌追回來。
等等,不對。
當時在禦書房發生那些事的時候,戶部尚書也在。
要是祁闌沒有走,而是順利接手凝水鎮的事,戶部尚書聽到什麼都無所謂。
可現在祁闌走了,一旦戶部尚書把禦書房的事情宣揚出去,那豈不是人人都知道祁闌是他逼走的?
皇上一個激靈,裹著後怕,趕緊吩咐,“去,快去將戶部尚書給朕帶來!”
戶部尚書府。
戶部尚書心神不寧的回去。
太子爺跑了!
天啊,太子爺竟然跑了!
可戶部尚書又覺得,太子爺跑了這簡直太正常了,被欺負成那個樣子,不跑才不正常吧?
皇上怎麼會那麼對太子?不是太子荒淫無度殺人如麻麼?怎麼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樣?
三觀被震,戶部尚書神思飄忽的去了書房,當即做出一個決定,招了心腹,“快去告訴夫人,立刻收拾細軟,準備離京。”
心腹一聽這話,連為啥都來不及問,拔腳就走。
心腹去收拾,戶部尚書猶豫一瞬,提筆落字。
刷刷刷~
寂靜的書房裏,隻有毛筆在紙上落字的沙沙聲。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戶部尚書將寫好的厚厚一摞紙拿在手裏,大步走出書房。
“大人!”他夫人已經收拾整齊,神色不安的站在書房院子裏。
眼底全是慌張,但臉上勉強繃著鎮定。
戶部尚書說:“我今兒撞見了一些不該撞見的場麵,怕是要出事,雖說食君之祿為軍分憂,但......”
斟酌了一下用詞,戶部尚書道:“他不配。”
貼身心腹步履匆匆趕來,“大人,馬車已經套好。”
戶部尚書牽了他夫人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心腹,“我們現在離開,直奔漠北,你召集府中眾人,告訴他們府中有難,讓他們立刻躲避退散,府中有的一切物品,隨意搬動,但是......抓緊時間,保命為上,通知完你就來和我們彙合,我們走京北那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