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佑安:......

啥玩意兒?

祁闌無視黃佑安的反應,隻道:“你是不是覺得,把一個詐死了的太子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進可攻退可守?”

黃佑安原本臉上神色隻是驚怒,可祁闌猛地一提前太子,黃佑安驟然臉色一僵,繼而殺氣升騰。

手已經去摸藏在桌下的刀。

祁闌輕飄飄瞥他一眼,“我勸黃總兵不要妄動,識相的話,我們坐下談談,不然,嘖,怎麼和你說呢,我這人吧,名聲不太好,在京都的時候就殺人放火不少幹,尤其幾個月前,京都血流成河,不知道黃總兵聽說沒有?”

祁闌說的氣定神閑,甚至語氣裏還帶著那麼一股子揶揄。

黃佑安一怔。

瞳孔頓時擴散。

“你是......太子!”

祁闌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笑道:“黃總兵是哪一年的狀元?文韜武略兼得,可謂朝廷棟梁,那不知黃總兵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在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之後,黃佑安臉上的神色反倒是比之前鎮定了些許。

“殿下想說什麼,不妨明說,臣愚鈍,無法參透。”

“你倒是認的準,也不怕認岔了人!”祁闌嗤笑一聲,道:“京都鬧得風風雨雨,都在說當今陛下皇位來的不正,永王更是在京都直接揭竿起義,說要給前太子討一個公道。”

祁闌不經意間學著薑意習慣的動作,彈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你說,永王如果知道前太子還活著,他討到了這個公道,會還給他嗎?”

黃佑安不吭聲。

祁闌又道:“還是黃總兵覺得,你眼皮子底下有前太子不算,還有前朝太子遺孤,說不定將來自己也能成了個從龍之功。”

黃佑安震驚的眼皮顫了顫。

太子能找到他這裏......

可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位太子是什麼時候來的漠北。

盡管他根本沒有見過太子,但是此時,他能篤定,這人就是。

黃佑安心中打鼓,不明白這位太子忽然來的目的是什麼。

祁闌卻慢條斯理的笑,“你知道莫太妃是怎麼沒的嗎?哦,對了,還有前朝遺孤,莫太妃偷梁換柱弄進宮的那位四皇子,你知道所有和莫太妃有關的那些人,都是怎麼沒的嗎?

特別簡單,都是刀落腦袋掉。

我親眼看著。

在我這裏......任何一個和前朝有關,並且還妄圖顛覆本朝恢複前朝的,都是這一個下場。”

黃佑安抬眼,眼底帶著冷色,“殿下是想警告臣?”

祁闌笑起來:“漠北是黃總兵的地盤,強龍尚且壓不住地頭蛇,孤又有什麼本事能壓得住黃總兵。”

他之前一直自稱我,此時換了稱呼,全身的氣場也改變。

黃佑安心頭震撼祁闌這氣場的強大。

他收著,隻是尚且覺得壓迫,一旦外放出來,哪怕他帶兵打仗的總兵也難以抵擋。

“孤來,是想要借一借黃總兵的人。”

“殿下要做什麼?”

“一山不容二虎,一國沒有兩軍,既然孤是太子,這世上就不需要什麼前太子,更用不著什麼前朝太子的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