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鹿安安如今說有一味靈藥,他也相信了。

至於為何現在拿出來。

神醫也自發為鹿安安找到了借口。

定然是之前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現在已經沒了辦法。

倒不如來試一試。

“外祖,既然沒了別的辦法,不如就。。試一試吧。”

神醫沉吟一聲:“罷了,試試吧。”

鹿安安看了一眼楚燼深,將房門打開。

神醫站在遠處,看著鹿安安放在地上的瓶子,隻覺得有些眼熟。

“如此大?”

聽說過用玉瓶裝藥,但是。。

這瓷瓶也太大了些吧。

鹿安安有些無奈,不過神醫很快擺了擺手。

“快關門。”

他同那些疫病的人相處了很長時間。

哪怕做了許多的防備,但是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安全的。

神醫將鹿安安催促進門以後,將地上的瓷瓶拿了起來。

裏麵裝著不少的水。

他臉上閃過一絲苦笑。

不管怎麼樣,若是有辦法,總是要試一試的。

隔壁屋內,除了痛苦的呻吟以外,反倒沒有別的動靜。

他們上過戰場殺過人。

也受過更重的傷。

所以忍耐力比一般人好的多。

隻是現在都已經忍不住喊叫出來,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神醫麵露不忍,往內裏走去。

這屋子裏沒有太多的床。

幹脆讓人找來了全客棧的被子,鋪子了地上,暫且當做治病的地方。

李四躺在最裏麵,臉色青白,麵上一片紅疹子。

神醫半坐到地上,勉強將他扶了起來。

李四恍惚間睜開了眼,氣若遊絲。

一股清泉滋潤了幹到起皮的嘴唇,他張嘴的力氣都沒了。

用了老大的勁,才稍稍張開一些。

那清泉順著流入了口中,滋潤了喉嚨。

李四覺得自己瞬間清醒了不少。

伴隨著清泉流入身體裏,他隻覺得能喘過氣來。

神醫眼前一亮,太好了,有救了!

雖然瓷瓶較大,神醫有些費勁,但是能夠將人救過來,累就累點吧。

隻是藥終究是藥,不能貪多。

神醫緩緩將瓷瓶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

這可是能救人的東西。

李四察覺到清泉沒了,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神醫一看,鬆了口氣,都有力氣抬胳膊了,總不至於現在就走了。

李四雖然還有些混混沌沌,但是至少知道自己這肯定是病了,病的不輕。

他本想說些什麼,出口的卻是啊啊兩聲。

神醫擺了擺手。

“行了,歇著吧。”

他說著,站起身來,讓一旁還算好的,能打下手的越州軍過來。

“將這瓷瓶裏的東西每人分下去三五口的量,記住了,不能貪多。”

那人幹事利落,聞言點了點頭。

神醫在他們這些人中,很是敬重。

畢竟再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留下來救他們,這是天大的救命之恩。

越州軍的動作很幹脆,拿了取酒的工具。

從瓷瓶裏將水舀了出來,倒到碗裏,一個人一個人的喂下去。

他們喂藥的方式更是直截了當。

將人扶了起來,捏著下巴幫忙張嘴。

神醫看著這一幕,倒是有些眼熟。

直到看到自己弟兄們都好轉了,那些越州軍們才樂嗬嗬的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