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延見好就收。

“大人能夠將馬借給在下,在下已經十分感謝了。”

他說著,走到了馬的旁邊,拉住了韁繩。

守備軍統領有些肉疼。

這馬可是重要物資,怎的能輕易讓別人帶走。

沒辦法,守備軍統領隻好喊了人來。

帶著他一起回去滿城。

“大人放心,等您回去滿城以後,我定然。。奉上重禮!”

守備軍統領隨意的點了點頭。

莫說是奉上重禮,別來找他麻煩就行了。

而另一邊,鹿安安的車隊行駛的速度不算慢。

現在距離滿城很近了。

這一路上賀連樺和向婉書有些頭疼。

“這瀾州的守備軍,怎麼會突然往這邊來?”

向婉書皺著眉。

“難不成是去了消息?”

“聽安安表妹說,鴻城郡守的信恐怕送不出去。”

賀遙之前見過。

鹿安安和楚燼深,跟鹿禾宜之間的事情。

那場打鬥他雖然沒有看見,但是有所耳聞。

看鹿安安的說法。

鹿禾宜是那種似人非人的生物。

這樣的東西出現,賀遙幾乎心跳都斷了一拍。

光是聽聽,就讓人覺得後怕。

賀遙沒敢嚇兩個上了年紀的長輩。

隻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一二。

“不管怎麼樣,要盡快從瀾州離開。”

楚燼深的身份他們也知道。

玄甲兵之主,七王爺。

當初的那封聖旨,知道的人並不多。

賀家人也有所耳聞。

新皇楚盛安壓根就沒有將這封聖旨傳出來。

為的不過是保住自己的臉麵。

畢竟。。。

說到底,他不敢動楚燼深。

所以等到他們到了越州,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想到這裏,向婉書垂下眼來。

“我阿兄在朝中,還算是有些本事。”

“鴻城的事情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

賀連樺歎了口氣:“我知道。”

“安安離開的時候,人多眼雜,到時候,總是有不長眼的。”

賀家雖說出文人。

但是骨子的殺伐果斷卻從不少。

“若是有什麼不長眼的,我們賀家自然不會放過他。”

賀連樺聲音雖不大,但是話語中的堅定卻不是假的。

沒有護住賀蓮岫,但是現在他們一定要鹿安安。

而在另一邊的馬車上。

鹿安安眉頭微挑。

“阿深的意思是,這瀾州府君,原來是皇祖母的人?”

“嗯。”

對於這個多災多難的小孫兒。

太皇太後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當年老皇帝和越紅葉的婚事。

太皇太後一力促成。

不僅僅是越紅葉身後的兵權,更重要的是。

她會是個很好的皇後。

隻是沒想到後來鬧成這樣。

越家一朝覆滅。

越紅葉也沒有想到,親自動手的,會是自己的夫君。

這種痛苦和掙紮下。

她選擇了最後一條路。

自縊並非逃避,而是給整個越州一個交代。

她給楚燼深留了一封信。

那信裏,全是越紅葉以自己的名字,以皇後的名義。

寫的罪行。

楚燼深閉了閉眼。

鹿安安雖沒有問,但是也能猜出一二。

當日楚燼深拿回越州以後。

他站在城樓上,一字一句將這些話讀出去的時候。

整個越州一片安靜。

楚燼深幾乎可以從中看出,越紅葉的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