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第二天大概午時就出了事。”

徐鶴延那個時候剛剛起身沒多久。

正打算讓帶去的奴仆弄些吃的。

沒想到飯剛買回來,底下就亂了。

他當時還不明白,差了小廝下去看看。

結果沒想到那小廝沒一會就出了事。

看著那模樣,嚇人極了。

沒過多久人就沒了。

徐鶴延一開始還以為他犯了什麼急症。

後來才覺得不對勁。

怎麼接二連三的壞了好多人。

他連忙都讓人出去,自個在屋子裏躲著。

“午時出的事。。。”

“對了!我當時好像還在樓上看見有人投水了!”

徐鶴延忽然想起之前在窗前的一瞥。

當時隻是那麼一眼的事。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

所以就當自個眼花了。

青天白日的,誰沒事投水啊!

瀾州府君頓時臉色不大好。

他喊來周管家。

周管家彎著腰,瀾州府君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

“讓人去查查水,快。”

周管家點了點頭,闊步走了出去。

徐鶴延看著周管家離開的身影還有些茫然。

“府君大人,我把我能說的都說了。”

瀾州府君麵不改色:“真的都說了?”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若是讓我查出來了。”

“那事情可就大了。”

這事畢竟牽扯到了疫病,若是讓瀾州府君查出來。

徐鶴延可真是跳進長河洗不清了。

“大人,草民,草民就是和山匪合作了一二。”

瀾州府君看著他。

“合作什麼?”

“將當年徐家一事重演。”

坐在屏風後的鹿安安手猛地一緊。

徐家之事和山匪有牽連的。

隻有她那位未曾謀麵的祖父。

瀾州府君也愣住了。

他上任瀾州的時候,不過才十幾年罷了。

當年徐賀兩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隻是沒想到,可惜了那位徐大少爺。

徐鶴延繼續說著:“旁人不知道,但是我們都知道。”

“山匪一事本就早有圖謀,我隻是照搬過來。”

徐鶴延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問題。

成王敗寇罷了。

他隻是運氣不大好,不僅沒讓徐鶴聲出事。

還險些將自己葬送在鴻城。

況且。。。

那些個土匪也不知道是什麼消息。

竟然讓徐鶴聲跑掉了。

但是這些話,他不能多說,否則招惹來的,恐怕是整個徐家的滅頂之災。

他也還算是稍微有些腦子。

畢竟牽扯到徐家,那就是牽扯到了徐家二叔等人。

瀾州府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屏風那邊。

楚燼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問。

“你說你看到了有人投水,從哪裏投的水。”

鹿安安和楚燼深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這件事牽扯到了他們。

很顯然,徐鶴聲甚至還想將鍋甩出去。

唯一可惜的是鹿安安和楚燼深無法出麵。

他們若是出現了,總有有心人會想將這事推托到他們身上。

所以隻能尋找別的證據。

瀾州府君比他們更著急,這件事出現在他的轄下。

到時候不管怎麼樣,肯定是逃不過一個問罪的。

現在隻有找到罪魁禍首,或許還能將功抵過。

“投。。投水那個。。”

徐鶴延有些支支吾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