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對她有些印象,記憶裏不過是個小丫頭。

跟著鹿丞相曾經來過宮裏,見上一麵。

再後來,這小丫頭成了她的孫媳。

她那好孫兒,以為是個不近女色的,現在看起來,倒是已經有了選擇。

太皇太後不由得想起,之前傳旨太監帶來的消息。

那位七王妃,可不是個好惹的。

不僅將聘禮拿捏在手上,連著嫁妝都一分不少的。

太皇太後倒不覺得有什麼。

就得是這樣有魄力的王妃,才能夠管理好一個王府。

而且鹿安安這樣活潑的性格,配上楚燼深,倒是剛好。

一開始,太皇太後對著門婚事並不大看好。

實在是太過兒戲了。

雖說鹿安安出身也還行,是鹿丞相的嫡女。

但是隻不過是宴會上的玩笑話,竟然讓老皇帝當了真。

直接下了旨不說,還要趕緊完成婚事。

太皇太後本氣的不行,誰知道一轉眼,老皇帝人就不行了。

她輕歎口氣。

還好楚燼深倒是喜歡這個小丫頭。

不僅給了不少的聘禮,還讓她出麵,替著他的這個未過門的王妃出口氣。

“夫人說,這東西可保平安。”

太皇太後將東西接了過來。

她打開了玉瓶,裏麵傳來一股清香。

“娘娘身體不好,飲下這個,會舒服許多。”

太皇太後聞言,徑直喝下了玉瓶中的雨水。

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剛剛被楚盛安氣的有些發昏的身體,這會都清明了。

“是個好東西。”

她輕歎口氣:“他們那樣的處境,還能想到哀家這個老人家,也是有心了。”

若不是張三突然出現。

恐怕今日太皇太後就真的要相信楚盛安的說法了。

畢竟按照楚燼深傳回來的消息,他們這會的確是在鴻城。

太皇太後眉頭皺起:“這玉璽。。怎的會無故消失。”

張三麵色有些古怪。

他掙紮著說道:“屬下來的時候,夫人說。。”

“若是他還想要玉璽,就將解藥交出來。”

太皇太後一愣。

“這玉璽。。。”

張三沉默的點了點頭。

太皇太後有些無奈:“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她忽然想起來,之前逼宮的時候。

那繼皇後為了拿捏玄甲兵,將鹿安安招進宮裏。

她原本還想將她救回來。

結果沒想到,鹿安安自個跑了。

恐怕是那個時候,鹿安安將這玉璽收了起來。

“罷了,拿去就拿去了。”

“是。”

張三雖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仍舊應了一聲。

“娘娘,屬下要去那位白貴妃的宮裏,一探究竟。”

太皇太後眉頭皺起:“不妥。”

“這貴妃行蹤鬼魅,行事也讓人說不清楚的怪異。”

而在鹿安安和楚燼深這裏,水晶球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覽無餘。

“這倒是有意思。”

“新皇上位,第一件事,先將自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寵妃封了貴妃。”

鹿安安隻覺得有意思。

她雖然笑著,但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阿深覺得呢。”

楚燼深麵色還有些發白。

“楚盛安的發妻不是好對付的,隻是到現在卻任由一家獨大。”

他話雖然沒有說完,鹿安安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