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位白貴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他微微頷首。
“有意思,這位白貴妃是想和楚盛安合作。”
“可是鴻城一事,楚盛安到底知不知情呢。”
鹿安安輕聲說著,坐在她身側的楚燼深搖了搖頭。
“楚盛安不蠢。”
相反,他很聰明。
不然如今這位置也不是由他來坐了。
隻是。。。
“他為何要和那個所謂的白貴妃合作呢。”
鹿安安不大明白,楚燼深無心皇位。
那個繼皇後的嫡子遠遠比不上楚盛安。
無論怎麼看,都會是楚盛安登位。
“他沒必要去和任何人合作。”
鹿安安若有所思:“除非。。。有足夠的籌碼。”
她看向了楚燼深:“阿深,他一直想對付的,隻有你。”
若說楚盛安最不放心的,就是楚燼深了。
他手上握有兵馬,老皇帝雖說擬好了詔書,但是遲遲不落印。
楚盛安心裏不安。
況且老皇帝走的突然,玉璽也沒了蹤影。
所以他現在手上哪怕有詔書,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楚燼深想利用這一點衝他發難,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父皇。。。曾讓我做了一個選擇。”
楚燼深抬眼看向前方。
“他把傳位詔書,和玄甲兵的虎符放在了我的麵前,讓我來選。”
他說著,嘴角扯出一抹諷意。
“他說,隻要當做越州不存在,那我就能繼位。”
哪怕那個時候,整個京城都在謠言。
他楚燼深不能人道,無法有子嗣。
“沒有子嗣又如何,從宗族裏選來一個不就好了。”
“安安,若是讓那些人知道,我可以從他們中間選出一個繼承人來。”
楚燼深頓了頓:“你說。。。這大位我是不是指日可待。”
鹿安安點了點頭。
的確,隻要楚燼深將這件事說出去。
不知道要惹來多少的腥風血雨。
那些宗族們可不是傻子。
隻要楚燼深坐上那個位置,那。。他們家的孩子就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的太子。
這好事。。
恐怕做夢都會笑醒。
“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所以我手上,還留有當時他讓我做選擇的詔書。”
鹿安安一愣。
沒想到老皇帝居然將那封詔書留給了楚燼深。
“詔書上加蓋了玉璽和。。。他的字。”
傳位詔書非同尋常。
鹿安安雖然有玉璽,想蓋幾個蓋幾個。
但是老皇帝的字卻不好模仿的。
加上一般來說,傳位詔書一事,為了以防萬一。
還會尋找極為忠心的大臣,告訴他們詔書在哪裏。
以便下一任皇帝登基。
“阿深的意思是?”
“他留給我這個,恐怕是為了贖罪。”
老皇帝一往情深的是越紅葉。
自越紅葉走後,整個寢殿全部封閉起來。
原本屬於皇後的宮殿,也不再開放。
哪怕是繼皇後,都隻能重現選擇新的宮殿。
這件事還引起了言官的彈劾。
可是老皇帝一意孤行。
不過那間宮殿也不算完全封閉。
至少在長大以前,楚燼深還是住在裏麵的。
“他將母後送去冷宮,說是有苦衷。”
楚燼深輕笑一聲,鹿安安卻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哪裏有什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