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怕越紅葉重新披甲,帶著越州軍殺進京來。

他愛越紅葉,也怕越紅葉。

所以將她鎖在冷宮整整三年,從未去過。

直到越紅葉血祭越家人和那三萬的越州軍的時候。

他才跌撞著出現。

鹿安安聽到這裏,不由得翻個白眼。

“就算是死了,母後也不屑看他一眼。”

況且,那底下,可還有三萬的越州軍呢。

“卸磨殺驢,可真有意思。”

越家人一力支撐著老皇帝登位。

不就是因為他們以為,老皇帝至少是個明君。

的確,在他的治理下,恒國安居樂業。

可是那皇權之上,底下是皚皚白骨。

鹿安安嘲諷了兩句。

“他想讓我登位。”

楚燼深說了這麼一句,鹿安安卻哼了一聲。

“這皇位,白送都不要。”

別人不知道,鹿安安卻清楚。

接下來的每一年,恒國都過的很艱難。

起初是一場大雪,後來才知道是災荒的開始。

若是楚燼深當了皇帝,他自然不會忍心。

鹿安安沒那麼多偉大的想法。

她隻是想帶著楚燼深他們,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馬車緩緩行駛。

這才不過過了晌午,鴻城就要到了。

“到了鴻城以後,我要找徐鶴聲好好算算賬。”

徐鶴聲擺了他們一道。

還險些將他們留在了鴻城。

這件事鹿安安可還沒完。

之前因著瀾州府君的事,沒有當時處置他。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要帶著瀾州和越州一起脫離出去。

那徐鶴聲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要處置,當然是盡早處置了。

馬車逐漸慢了下來,李四靠近馬車。

“主子,夫人,鴻城到了。”

鴻城戒嚴,威遠將軍帶著守備軍,將整個鴻城團團包圍。

哪怕這城裏已經沒什麼活人了。

原本打算直接焚城。

可是沒想到還從鴻城活著的百姓口中得知。

之前那些山匪們還進城搜了東西。

現在估摸又回去了山裏。

威遠將軍隻覺得頭疼。

既然這些百姓們都染上了疫病。

那。。。那些山匪們定然也出了問題

他原本還想問問徐鶴聲。

哪知道徐鶴聲一概不知道。

隻說前一天夜裏便離開了。

祝大人有心護著他,威遠將軍問不出什麼,隻好作罷。

這裏唯一還算清醒的。

隻有瀾州守備軍的劉統領。

他發現,祝大人過來以後,直接接手了鴻城。

甚至連信都不讓往外送。

這其中似乎不大對勁。

尤其是瀾州府君那邊,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來。

劉統領心下不安,隻是威遠將軍和祝大人看的緊。

他打算趁著夜裏的時候,給瀾州府君送信出去。

劉統領是瀾州府君的心腹之一。

當時派他前去鴻城,去接楚燼深等人,也是因為他忠心。

哪怕沒有接到人,遇見了徐鶴延,也是先將消息傳了回去。

然而自從這威遠將軍和祝大人來了以後。

鴻城戒嚴是一回事。

劉統領敏銳的發現,他們似乎。。。

在削減他手上的權力。

按道理來說,守備軍是瀾州的守備軍。

哪怕威遠將軍和祝大人需要用人,也不會這麼明顯的將守備軍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