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那橋柱上還刻有“越”字。

而蠻赫就算是大軍壓境,也會退在澧水河外。

此刻,澧水河波濤翻湧。

一陣陣風聲卷席著枯草。

站在洛城城牆上的趙二王五麵色不大好。

之前因著突然落雪,他們雖然有所準備。

但是驟降的氣溫還是讓他們都打上了寒顫。

最近幾日有了太陽,雖然好上許多。

但是那地上覆著的白霜,還是說明了氣溫極低。

趙二身上裹著棉衣,他眉頭皺起,站在城牆遙遙看去。

隻看得見遠遠的帳篷紮了起來。

“這蠻赫到底在等什麼?”

玄甲兵也都在洛城城外。

這一天天的陪著蠻赫等在這裏,也實屬是熬人。

王五嘖嘖兩聲:“等主子回來,把他們都殺了唄。”

趙二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瞄了他一眼。

“青天白日,滿口胡話。”

趙二意簡言駭,王五氣的想給他兩拳。

“不然你說嘛!他們一直守在這裏做什麼!”

趙二麵上嚴肅,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澧水河。

聲音都有些低沉:“我看。。。”

“不出來。”

王五本以為他能說出來什麼,結果憑空來了這麼句話,險些一頭栽了進去。

“你當我是傻子?”

趙二壓下嘴角的笑意。

“趕緊去巡邏吧。”

趙二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就走。

王五在後麵氣的齜牙咧嘴,看起來兄弟情陡然沒了。

隻是兩個人還沒有下城樓。

先看見一行人慢慢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一身青色郡守的官服,生的樣貌也是難得的俊秀。

走起路來身姿挺拔,像是一顆冬天裏的青鬆。

“郡守大人?”

趙二率先行了禮。

他們幾個人雖然跟在楚燼深的身邊,但是行軍打仗是一個都沒落下。

所以身上也帶著武將的官職。

某種程度上,趙二隻比許平生低了一階。

許平生頓了頓:“趙千手是要去哪裏?”

千手是武將的官職,掌管著玄甲兵裏的千人。

“巡邏的時間到了,下官去看一看。”

王五站在趙二的身後,他不耐煩應付這些。

所以當日楚燼深隻將趙二升上了千手。

而他還是個小小的百手。

跟在趙二身側,躬身行禮。

“哦,趙千手辛苦了,本官來看看。”

跟在許平生身後的幾人,趙二有些印象。

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之前蠻赫將越州掠奪以後。

這些人手上有銀錢,為了活命,出賣了不少的越州軍。

而且將一些看不上眼的人,紛紛當做了越州軍,交給了蠻赫人。

後來,楚燼深好不容易將越州拿回來。

他受了重傷,一直在養病。

而這些人原本是要處置的,隻是楚燼深一直沒有來得及下令,這才耽擱了下來。

沒想到這個許平生一來,就將他們放了出來。

趙二臉色凝重。

“郡守大人身後的這些人。。。”

許平生回頭看去,輕笑一聲。

“啊,趙千手不必擔憂,這些人。。。也都是我們越州的百姓。”

“現在蠻赫壓境,自然是想要將功贖罪了。”

王五瞪大了眼,許平生這話說的太無賴了。

若不是不好輕易得罪了許平生,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