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回床上歇息。

隻是剛起身,鹿安安就緩緩的醒了過來,她還有些茫然。

“阿深?”

楚燼深應了一聲;“再睡會。”

他輕聲哄著,目光裏滿是柔意。

鹿安安抱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這回又不覺得困了。”

楚燼深任由她胡鬧,隻是手愈發往下的時候,又將她捉拿住。

“安安。”

鹿安安輕笑一聲:“阿深這是要認輸了?”

楚燼深沉默片刻後,握著她的手,翻身將她鎖在懷中。

“安安今日去了蠻赫,為夫好生擔憂。”

鹿安安看著他神采奕奕的樣子,緩緩打了個問號。

“阿深麵上,可看不到有什麼擔憂之處。”

況且,鹿安安走的時候告知了楚燼深,她手上帶了希文給的好東西。

加上有直播係統,全程楚燼深都在看著。

“阿深是要我哄哄嗎?”

鹿安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

言語間但是有些玩笑。

楚燼深順從的靠在她的頸側。

“安安就是這樣哄為夫的?”

鹿安安輕笑一聲,聲音微微振動。

“既然這樣,阿深快些起來。”

鹿安安這麼說著,楚燼深手撐在她的臉側,微微起身。

“安安。”

他聲音有些幹澀,似乎周圍都泛起了漣漪。

鹿安安湊了過去,虔誠的,細細的奉上了自己的親昵的吻。

楚燼深先是一愣,繼而一隻手伸到了鹿安安的脖頸後側。

他微微揉捏,似乎在安撫。

等到窗外風起,鹿安安這才紅著臉,將整個人都撐靠在楚燼深的身上。

太。。。太。。

鹿安安想了半天,又將自己縮了縮。

“等到賀家人過來。。。”

楚燼深忽然開口,他意猶未盡,話裏的意思坦然的讓鹿安安有些羞了。

“不,不許說了。”

鹿安安主動投降。

她一隻手攥緊了楚燼深的衣服,有些膽怯,以及。。。期待。

很多年前,她曾想過將來的某一日,她若是能找到合適的人,組成一個家,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可是現在,距離這個夢想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鹿安安忽然有些膽怯。

“阿深。”

“嗯。”

楚燼深將她抱的更緊了,似乎要揉進骨血裏,自此交融不分離。

“安安,無論是誰,我都跟慶幸。”

慶幸是你來到我的身邊。

楚燼深一直不在意,無論是皇位還是什麼。

他不爭搶隻是因為不在乎。

皇權之下是皚皚白骨,他的母後也是這皇位的枯骨。

越家付出足夠的代價,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的母後,越州的小將軍,那片秋日落下的紅葉,終究是紅顏早逝。

“我曾經,想過弑父。。”

楚燼深忽然開口,鹿安安一陣怔愣。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拍了拍楚燼深的背。

“是他的錯,不是阿深的錯。”

“父皇,想過殺了我。”

鹿安安手一頓。

“因為不能讓越家的血脈,登上皇位,功高震主,說不準我繼位以後,這恒國是姓楚,還是姓越。”

“越家活不長久。”

“是因為我的出生。”

這是整個恒國皇室的秘密。

楚燼深娓娓道來。

“我母後曾說過,一直希望我是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