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就和大位無緣。
“所以,是保住搖搖欲墜的越家,還是不聞不問,在皇宮中保住我。”
“這是他給母後的選擇。”
楚燼深聲音低低的。
“我。。。外祖給母後去了信。”
“信中寥寥幾句,紅葉,保全你和孩子。”
“所以我母後,不聞不問。”
“深宮十幾載,再未開口。”
鹿安安心下泛酸,她的阿深,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背負著血海深仇。
他這一生,在他人眼中看來,是帶著罪孽降生的。
“母後不曾同我說過話,也很少見我。”
是了。
越紅葉不再說話以後,楚燼深未曾聽過她的聲音,也未曾。。。
聽她喊過一次他。
鹿安安沒緣由的心頭惱火。
“當日進宮,他死的太輕易了。”
如果當時鹿安安知道楚燼深經曆過什麼,她定要將老皇帝好好教訓一頓。
“阿深。”
鹿安安喚了一聲,楚燼深下意識的看向她。
“以後,我的外祖就是阿深的外祖,我的親眷,也是阿深的親眷。”
她這麼說著,眼中滿是認真。
哪怕是在黑暗中,也仍舊細細道來。
楚燼深心下微動,輕聲說道。
“好。”
“等他們來了以後,我們就。。大婚。”
鹿安安勾起唇角:“我還記得那日,以為阿深還在昏迷,所以不能來迎親。”
楚燼深垂下眼來:“總是我虧欠於你。”
鹿安安明白,楚燼深來,不過是給她一份體麵,無論是誰他應當都。。。
“不會。”
楚燼深忽然說了這麼句話,鹿安安有些愣住。
“嗯?為何?”
“之前昏迷的時候,我夢到安安了,如果不是安安,我恐怕無法醒來。”
更別提親自接親。
鹿安安心下百感交集,最後才深吸口氣:“看來,我和阿深的緣分天定。”
兩個人說了沒多久的悄悄話,屋外忽然傳來的腳步聲。
“主子!!”
是王五的聲音。
“怎麼了?”
楚燼深揚聲問道。
王五深知這個時候擾了主子,但是,事急從權。
“趙二。。。二哥他恐怕不行了。”
鹿安安猛地坐起身來,她眉頭緊蹙。
“到底是怎麼了。”
“二哥發了高熱。”
王五聲音都有些哽咽,他明白,若是起了高熱,人恐怕真的難以保住。
鹿安安看了一眼楚燼深。
“我們過去一趟。”
“王五,我們馬上過去。”
鹿安安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起身。
楚燼深眉頭緊鎖,穿好衣物以後,握住了鹿安安的手。
他們一同長大,無論如何,情誼比一般要深的多。
趙二這番,鹿安安親自去營救,最後若是難逃一死,恐怕鹿安安自己心裏都過不去。
鹿安安拉著楚燼深往神醫的營帳走去。
此刻除了巡邏的玄甲兵以外,整個營帳都一片安靜。
神醫的營帳燈火通明。
王五聽見了腳步聲,連忙走了出來。
“主子,夫人。”
鹿安安連忙問道:“現在如何?”
“神醫正在處理二哥的傷口,不少腐肉。。”
他說著,隱約燈光下,眼都紅了。
他明白,在戰場上,時常有小兵受傷。
運氣好扛過來了,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