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沒法和唐家舊府比, 不過也不錯了。”
“其餘妃嬪皆陸續離開了,被父母接走的共計十三人, 需護送離京的有二十七, 其餘的已由戶部安排入新籍,搬入新住處。侍婢大多無父無母, 是跟著主人的……”
每人百兩紋銀,短期內生活不成問題。
至於今後……聖旨已言明,自今日起, 她們回歸自由身,婚嫁或是自立門戶, 全憑她們自身選擇。
到這一日, 先祖留下的又一荒唐事,被徹底解決。
莊廉如釋重負, 回想近來幾個月,天災與人禍有驚無險, 藏寶圖的事情幾經風波,最終也順利得手了。
前者全靠雲停, 這是他身為皇室後人該盡的責任,後者就多虧唐嫻了。
若非唐嫻, 他們就是想破了頭,也難想到祖上的藏寶,會被早早轉移至容孝皇帝陵墓的秘密暗道中。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莊廉心裏隻剩下最後一樁事,“公子打算何時完婚?”
他看得很清楚了,雲停是一定要娶唐嫻的。
反正唐嫻都被廢黜放出皇宮、婚嫁自由了,嫁誰不是嫁呢?最多就是讓雲停在史書中留下一抹詬病。
不說皇帝,就是普通人,也沒有完美無缺的啊。
關乎國家百姓的政事上不含糊就足夠了。
莊廉體諒雲停,可惜雲停不體諒他。
雲停眼皮一抬,帶著譏諷道:“你是在街邊乞討的時候成的親?”
“……”
唐嫻離宮,短時間內雲停隻能處於單相思狀態,心情不好在所難免。
莊廉好脾氣地在心裏對這句話做出詮釋:他要先解決潛伏在身邊的危險之後,才會與唐嫻成親。否則,那不就相當於把喜歡的人置身於危險之中了嗎?
這樣一想,莊廉頓時驚喜,“公子對藏躲在幕後鼓動他人的老鼠已有頭緒?”
雲停不耐地瞥他一眼,吩咐他去徹查英宗等幾位皇帝生前的瑣事。
莊廉不知他為何下這樣的命令,猜想這或許與幕後之人有關,精神一震,依令下去了。
這日之後,雲停待在宮中,每日按部就班處理各地政務,雲岸不必再做擺設,徹底閑下來,整日圍著雲嫋打轉,親自教她讀書寫字,帶她玩耍。
但兄長畢竟不是姑娘,隻能白天陪著。
再加上雲岸那無處不在的臭毛病,常常玩到興頭上把雲嫋按住,非得把她的發髻和衣裳整理好,才肯撒手,讓雲嫋好嫌棄。
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久了,雲嫋就不高興了。
她跑來找雲停,哭唧唧道:“二哥好笨啊,不喜歡和他玩,我想去找毛毛。”
雲停心想,她這會兒眼裏隻有爹娘,哪有閑心理你個小麻煩精?
耐不住雲嫋每日都要來說一回,雲停沉思後,道:“先讓她與家人親近親近……過幾日你再去打攪。”
唐嫻的確如他所想,重新回到父母身邊,變回了剛分別時的懵懂少女,依賴起爹娘,比唐姝二人還要誇張。
府中閉門兩日,第三日,唐錫元去大理寺述職,唐家的生活開始逐步邁向平靜。
這些日子,除了唐錫元,唐家其餘幾口人均未外出,與京城人家的來往,隻有過一回,是以唐夫人的名義向孟府白湘湘送禮答謝。
他們府上溫馨恬靜,外麵正相反,尤其是樓府與祁陽郡主那裏,幾乎是鬧翻了天。
樓千賀是因為惦記著唐嫻,知道她回到了唐家,人還沒見著,已經盤算著成親了,把樓家夫婦倆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