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大宋朝文風鼎盛,像金陵詩會這等文壇盛事更是尤為重要,即使是皇親國戚,也不敢在此時動武,因為那是不敬祖先!
到時候文學鬥士口誅筆伐,任你皇親國戚,也難逃其咎!
“你在威脅本郡主!”嘉國郡主語氣深嚴:“我乃皇親國戚,誰敢判我?何物敢斬我?”
此話不假,皇親國戚,身份尊崇,說什麼才子,讀書人,到底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遇到好欺負的,自然是群起而攻之,但是麵對郡主,公主這等人,誰又敢口出言?誰又敢寫文章?
“任你說的冠冕堂皇、刁鑽蠻橫,我隻知道開封府內有鍘刀三口!”
此話一出,頓時猶如九天神雷,破開雲霧,見得清明,直指人心!
舉頭三尺有神明!
前朝有鐵麵無私包青天,如今他雖已作古,但是那龍、虎、狗,三口鍘刀還在!公理還在!
嘉國郡主氣急,她身為皇親國戚,蔑視天下人,但是對那鍘刀卻是心存畏懼,其實說白了,內心苟且之人,都畏懼那鐵麵無情的鍘刀!
因為除了當今皇帝,隻要證據確鑿,沒有它不能鍘的!
“不動武又如何?今天我請了一位參謀,正要找回場子,你那個膽大妄為的書童呢?怎麼不見他出來?”冷哼一聲,隻見一個身穿儒裝,頭戴文士巾,白白胖胖,留著兩綽小胡子的男人站了出來。
“我們走!”大小姐冷聲說道,幾人便欲走去,卻見十幾個身材高大的侍衛擋住了路。
“我出一對,對得上,走!對不上,給郡主磕頭賠罪!”隻聽那個小胡子一雙眼睛射出精光,悠悠說道。
“你!”大小姐氣急,卻是出不去,又氣又怒,心中暗恨著某個正好不在的“登徒子!”
“葉晨陽你在哪兒啊?”大少爺苦著臉,哆哆嗦嗦看著四周站立的十幾個護衛,一臉幽怨:“罷了!罷了!如花,今日我遭此橫禍,隻好來生再見了!”
“聽好了!”小胡子踱步幾圈,念道:“風吹疏竹風停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過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來而心如始,事去而心隨空。”
此句一下,兩人苦思,卻短時間內實在是對不上來,不說這對子極長,就是其中用語巧妙,結合著天道循環的公理,又抒發人生感歎,此等結合在一起,實在是一上好的對聯!
“怎麼樣?對啊?”嘉國郡主冷笑。
林才女怒視,這對子極其巧妙,又那麼長,平常人隻聽一遍怕是記都記不住,更何況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對出來,這分明就是存心刁難人來的!
“哼!對不出來,那便按照約定,磕頭賠罪!”小胡子冷笑著。
“你分明是刁難人。”大少爺一臉怒火:“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對的出來!”
“對不出來那是你們沒本事,我們郡主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們。”冷笑著,小胡子大手一揮:“來人,將這幾人按在地上,給嘉國郡主磕頭賠罪!”
十幾個彪形大漢聞言身子一動,蒲扇一般大的手就抓了過來,幾個弱女子,加上一個瑟瑟發抖的大少爺,那裏擋得住!
“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到官府告你!”大少爺惡狠狠的嚎著,突然,一個巴掌甩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卻是小胡子授意,一個護衛出手了。
“告我?”嘉國郡主冷眼看著大少爺,仿若在看一個白癡:“莫說金陵府尹,就是那江寧知州,你問問他,敢不敢接案!”
有些不耐煩,嘉國郡主揮揮手,小胡子立馬會意,大嘴一咧,嗤牙咧嘴:“愣什麼?還不動手!”
“是!”十幾個護衛不敢怠慢,身子一動,向這幾人抓來,毫無壓力的,大手猶如鐵鉗,讓幾人動彈不了。
“跪下!”冷喝著,自有人搬過一張椅子,嘉國郡主高高在上坐著。
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道傳來,大小姐、林才女等就要跪在地上!
突然!
“住手!”一聲大喝,隻見一個道人影出現,劍眉星目,儀表不凡,正是趙若塵!
“你!”嘉國郡主眉頭一蹙:“你敢阻止本郡主?”
“不敢!不敢!”趙若塵惶恐的低下頭,顫聲道:“郡主,隻是林姑娘和你並無過節,還請郡主寬宏大量,放了才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