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補充道:“負責本次宴會的老四和珠兒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讓老四去寺裏為大夏祈福三年,並親自登門前往各位大臣府上致歉吧,至於珠兒……”

皇上停頓了一下,“楚國二皇子正好來大夏求親,祁貴妃也有意讓珠兒嫁過去,那就讓珠兒三月後和親吧。”

“是。”一眾宮人和侍衛恭敬磕頭。

這樣的處置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將軍府,在知道鴻慕要去祈福三年後黎初差點沒笑出聲。

這麼看來皇上顯然是知道了鴻慕下毒的事,可礙於皇室顏麵不得不裝傻保住鴻慕把事情推給敵國和那個倒黴的小太監,這樣才不至於引起所有大臣對皇室的不滿。

而讓鴻慕去祈福三年,那不就是等於流放三年嗎,遠在寺廟鴻慕再想有什麼動作了就難了,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錯失很多布局的時機和謀劃。

不過,唯一讓她有些鬱悶的是皇上不打算告訴她鴻慕想殺她的事,這也無可厚非,總歸鴻慕是他的親兒子。

可能正是因為這份愧疚,皇上第二天就派人送來了許多補償和賞賜。

明月和白露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喜滋滋的還以為這是皇上對自家夫人的偏愛,於是開開心心的把那些東西往庫房搬。

許蜜兒在門口見了又是羨慕又是惱怒,絞著帕子咬牙切齒的問春喜,“死丫頭,我要的狗呢,你找到了沒有。”

春喜戰戰兢兢的往後縮了縮,“夫人,奴婢找到了,明天就能牽回來。”

“那就好,算你還有點用。”許蜜兒陰狠的笑了笑,扭身回了西廂院。

入夜後,黎初躺在床上回想著進宮的這一趟,眼下她和鴻慕算是擺在明麵上敵對了,不過她不怕,這一世她有能力有底牌,誰都別想再傷害到她和她身邊的人。

正想的出神的時候,房內燭光忽然一閃,接著窗戶打開,跳進來一抹月白的身影。

“什麼人!”長久以來在戰場形成的條件反射,黎初在意識到有人闖進來之後瞬間捏起枕頭下邊的飛鏢就扔了出去。

‘咚’的一聲,飛鏢被避開插在了窗柩上。

“初初,是我。”

溫潤如玉的聲音捎帶著晚風淺淺的涼意,黎初看清了麵前風清月白的身影,“蘇大人!”

“聽說你在皇宮裏中了毒,我來看看。”蘇覃十分熟練的坐了過去,輕柔的拿起黎初的手腕把脈檢查了起來。

一番動作行雲流水,黎初甚至沒來得及拒絕。

沉默了半晌,鬆一口氣道:“你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了,不必擔心。”說完便禮貌的站遠了一些。

黎初瞪大眼睛,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擔心了,那毒就是她自己下的好嘛,難為首輔大人,大半晚上跑過來讓她不要擔心~

黎初一張臉上的表情變換不斷,最後停在了疑惑上,“蘇大人不是去辦事了嗎,什麼時候回京城的?”

“剛回來。”蘇覃笑了笑,兀自坐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為什麼,黎初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總有一種他是因為她才特意趕回來的錯覺,不過這個錯覺她沒說出口,而是問道:“蘇大人還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