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皮毛罷了。”
“蘇大人真是全能。”黎初真心實意的感歎。
得了誇讚，蘇覃眉眼間染了笑意，“初初能文能武，不是也很全能。”
“……”
黎初麵色閃過一抹怪異，“能武不假，你怎麼知道我會文？”
按上一世的時間線，這一世她應該還沒有習字，而她識字這一點也從未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蘇覃怎麼會知道的。
蘇覃笑意不減，“猜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黎初目光凝了凝，雖不信對方的說辭，可也挑不出什麼錯來，於是索性大大方方承認道：“我的確認識一些字，可比起蘇大人還是不夠看的。”
“喵~”
正說話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了奶萌奶萌的聲音，小肚子吃的鼓鼓的肥腸也從窗戶大搖大擺的跳了進來，跳進來後也不認生，左聞聞右聞聞，最後走到蘇覃的腿旁邊愜意的蹭了起來。
“肥腸，過來。”黎初趕緊就要去抱回來。
蘇覃忍俊不禁，“它叫肥腸？”
“嗯，是不是很可愛。”
“什麼時候養貓了？”蘇覃伸手將肥腸撈起來放在懷裏，用手指順著它後腦勺上的毛。
“前幾天沈以舟送的。”黎初也坐到了桌旁。
蘇覃擼貓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後將肥腸嫌棄的放到了黎初的懷裏，想了想覺得不妥，又把肥腸提起來放在了地上，“可愛的貓咪挺多的，這隻的品相隻能算是中下，下次我重新給你帶一隻來。”
可憐的肥腸一臉懵懂無知，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失了寵，而且還被貶低成了中下品相，一臉無辜的仰頭喵了幾聲。
黎初將它抱起來道：“不用了，謝謝蘇大人的好意，我覺得它挺可愛的，暫時也沒有再多養一隻的打算。”
蘇覃看著肥腸露出了沉思的模樣，肥腸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往黎初懷裏縮了縮，蘇覃目光更深。
黎初幹咳一聲，“那個，時候不早了，蘇大人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有。”
“嗯。”
黎初點點頭，了然的等著蘇覃說告辭的話，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任何聲音，不由得抬起頭望過去，卻見他正深深的凝視著自己。
黎初老臉一紅，下意識的別開視線別扭道：“你看著我幹嘛。”
蘇覃朗朗一笑，目光卻並未移開道：“初初，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甚至在沈以舟之前。”
很久以前就認識了，甚至在沈以舟之前……
黎初的腦海裏都在不停的回響這兩句話，那個時候她愣在原地沒有回應，蘇覃站起身有些遺憾道：“我總覺得初初是我的故人呢。”
故人嗎？黎初想不起來。
小時候她將娘拖到荒山埋葬後，因林氏在黎致遠麵前攛掇她不詳，黎致遠便鐵石心腸的將她趕出了黎府，所以她一個人的確在市井遊蕩過一段時間。
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太小還是什麼緣故，她怎麼也回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像是丟失了那段記憶，隻記得最後是爺爺從戰場上回來才派人把她找回了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