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飛快的在老人身上的幾處穴位紮了幾下,接著就看老人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雲老,你體內的頑疾已經被我疏通,接下來隻需要治治風寒便可。”
雲老雖吐了血,但麵色卻肉眼可見的更加健康起來,細細的感受了一下,發現身體果然輕盈舒適,渾身暖洋洋的像是被包裹在了陽光裏,再也沒了以前那般極寒之感。
“真的……治好了……”老人聲音顫抖起來還有這不敢相信。
雲老眼眶有些濕潤,作勢就要作揖,卻被眼疾手快的黎初攔下,“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如此。”
她實在很好奇,為什麼醫術高超的雲老自己不為自己治病。
這時一旁的阿酒小聲的嘖嘖稱奇道:“真厲害,三根針就能替雲老治好頑疾,黎郡主真是個好人,今天雲老可是要承一個大人情了。”
“阿酒姑娘說的對。”雲老點點頭。
“小事而已。”
黎初倒是覺得沒什麼,她一臉正色,繼而擦拭好銀針還了回去。
阿酒感歎,“阿初還真是善良呢。”
黎初目光閃了閃道:“我想你誤會了,我之所以學這本領可不是用來救人的,是用來……殺人的!”
他將最後幾個字放的很輕,帶著濃濃的刻意嚇唬意味,就像是一個小惡魔一般。
阿酒笑的花枝亂顫,“那又如何。”
“不怕我對你動手呀。”
“有什麼怕的。”
黎初不由得多看了眼前淡定從容的女子一眼,“你不怕我?”
阿酒反問,“我為何要怕一個心善之人?”
黎初簡直沒脾氣了,“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可別亂按名頭。”
“好了你就別逗她了。”雲老搖了搖頭。
“今晚的事我都看到了,穀主也都知道,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沒想到對方越來越囂張。”
“我今天來讓你們其實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複雜心思,隻是想單純的結交黎郡主而已,整個大夏能治我頑疾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你們若是有防備心不願意結交,我自然也不會強求。”
“你不打算告訴我們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嗎?”
雲老搖搖頭,“不告訴你們是為了你們好。”
黎初冷不丁的道:“那我治好你可以收費嗎?”
雲老哭笑不得,想起她上次給老穀主先斬後奏的藥丸趕緊擺擺手,“老夫可沒有錢。”
“我可以降低收費標準。”黎初狡黠道。
阿酒不知從哪裏聽說到了那個八卦,調侃道:“嗯,降吧,不過以後再想對別人漫天要價坐地起價可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黎初見雲老不肯說黑衣人的身份,又不肯給藥費,漂亮的眸子一轉,直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要走,“那在這裏呆著也沒意思,不呆了?”
阿酒趕緊跟上去,被雲老叫住,“回來吧,別追了。”
“為什麼?”阿酒有些不解,怎麼一個二個都叫她別追了。
“有些事我現在確實不好明說,但是我已經暗示黎郡主了,她也應該已經明白了。”
雲老眼中是藏不住的驚豔,他沒想到黎初這麼聰明,他甚至沒有多什麼話就已經完全懂得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