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西在被浪卷入河中的那一秒就本能地想要奮力上潛,無奈她第一不會遊泳,隻能用人類與生具有的手腳並用狗刨式,但這不是可以供她慢悠悠狗刨的死水,而是波濤洶湧如同發怒的尼羅河;第二缺乏鍛煉,身體完全和強壯拉不上邊,隻大概感覺到那巨浪把她瞬間推入河內十多米的深度,光是那可怕的壓力差就讓她眼前發黑。雖然*西斯還沒來得及抓住她,隻死死掐住了凱羅爾的肩窩隨波逐流,她卻也立即發現,這種情況根本無法逃脫。
隻見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蜂擁而至,她根本無法抗拒地就不可避免地被河底莫名出現的詭異黑洞飛快地吸了過去。
她使勁兒屏著呼吸,肺都要炸了,除了自救和求生的渴望根本裝不下其他的任何想法。就在那時候,她勉強睜開的眼隻模模糊糊見著腳踝仿佛被蔓草拉著強行下拽,下意識就驚慌失措的反應隻讓自己吸入了更多渾濁的河水,很快就難受得徹底睜不開了。幾乎是眨眼功夫,她就絕望地發現自己被無法抗衡的力量拖入了那個黑色旋渦裡,眼前一白,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時空的扭曲,她終於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上卻還是發冷,眼簾更是因為被陽光直照弄得刺痛。在腦子清醒之前,她第一個動作就是想看看周圍,卻忘了自己還躺在細膩的沙灘上,瞬間就直視了那耀目的太陽,晃得眼發疼,隻反射性就閉上了,使勁力氣掙紮著坐了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再又睜開眼睛打量四周。
一大片潔白的沙灘,沒有任何遊客丟棄的垃圾和雜物,隻有一些海洋生物在悠閑地徘徊,後方綠樹茵茵,灌木從生。她把在自己身上趴著的巴掌大的小螃蟹抓下來,放到沙子上看了下,隻見深橙色的殼子底部帶了兩點胭脂般的鮮紅,記得哥哥說過,這種蟹子都是歐洲品種,繁殖特別快的那種。那自己還是在歐洲地區,沒有被這該死的河水衝到其他洲去。鬆了口氣,她不再管這又開始亂爬的螃蟹,拍拍身上的沙子,站起來,伸展了一下四肢,驚起了附近的鳥雀——除了身上穿著的雪紡裙和針織上衣,裡麵的一包藥物和一把小匕首以及腕上的石英表,什麼都沒有。
她看著這一切,腦海裡很長時間都一片茫然。她應該慶幸自己死裡逃生,沒有被河水活活淹死,也沒有被*西斯的獵狗或者毒蛇咬死,或者是被河水裡可能出現的鱷魚撕成碎片。隻是驟然來到一個徹底陌生的的新環境,孤孤單單的就她一個人,那種鋪天蓋地的惶恐和害怕襲來的時候讓她咽喉都哽住般的疼。
這麼美麗的沙灘不像是被人工管理過的,難道是一座未被發現的無人島?在科技這麼發達的現在還有這種島嶼麼。忘了忘波瀾不驚的海麵,空無一物,隻有一些嘈雜的海鷗煽動者潔白的羽翼,在水麵上上下飛舞。她有些懷疑,隱隱希望這是一座被私人開發的別墅島,並且抱著這僥幸心態開始繞著沙灘往一個方向走。在出發點,她做了一個標記,用石頭在沙子上深深地寫下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SOS,然後用石頭壓著一片就在附近拾來的大芭蕉葉,作為起點標記。
她根本不敢邁入叢林之中,若是遇到猛獸或者毒蛇她根本毫無抵抗之力,隻敢在淺灘處徘徊,這樣有任何東西也一目了然。不知道走了多遠,她看到了一片亂石嶙峋的礁石,上麵撒了不少尖銳的石子,並沒有比較平攤可行的路。她不打算讓隻包了自己裙擺布條作為臨時腳套的腳丫子上去遭罪,便準備原路返回。回到起點之後,又往另外一側出發,同樣也是在看到亂石礁之後就打道回府。這次根據手表的時間,她在兩個礁石地帶之間一共花了不到兩個小時進行單程步行。她的行走速度並不快,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