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一個人還真有點怕,跟著你我就安心了。”凱西很高興終於不用獨自行動,但很快想起很重要的事情來:“可是我沒有帶錢。。。”她糾結了。這下臨時賺錢也來不及,早知道應該隨身帶點應急的錢財的。
“旅費的話不用擔心,你的那份我還是負擔得起的。”哈山看著她嘟著嘴滿臉苦惱的模樣,不好意┅
他是流浪的旅行商人,沙漠行者,習慣了與卡布利搭檔,但他並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隻遵從自己的本心行動。但卡布利並沒有壞意,他也就把這些話聽聽就罷,照樣我行我素。
但要是自尊心很強的凱西聽到卡布利老是錢啊錢的說,會很難受吧?這樣想著,他在考慮,要不要暫時跟卡布利分開行動,先送凱西回埃及算了。
事實上這次他們的行程裡根本沒有打算那麼快去埃及,至少是要先在*琴海諸國都采購一通特產後才考慮。隻是他不放心凱西一個人行動,萬一她有什麼意外,那位公主會很傷心的吧?而且凱西又是這麼一個討喜漂亮的女孩,路上很容易遇到壞人,就連他和卡布利一開始不也將公主作為商品販賣給亞爾安王了麼,遇到巧舌如簧的歹人,這位那麼容易就付出信任的少女就難保自由了。
他是低估了凱西的戒心。她遠遠沒有她那學究般的姐姐那樣容易信賴他人。不為人知的是,她事實上相當擅長察言觀色,通常在數次交談後就能隱約察覺出他人對她抱有的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雖然這個界限比較模糊,但準確率還是挺高的。知道她的這個小本領的隻有賴安哥哥,被他戲稱為是‘小動物的直覺’。所以當初她就不曾懷疑過安多司會對她不利,盡管在眾人眼中他身軀龐大容貌不佳,但她仿佛看得到他那顆純善又渴慕溫情的心。
更何況哈山足足幫過她兩次,又與姐姐認識,還從她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可見與凱羅爾關係匪淺,應該沒有問題。用賴安哥哥的話來說,就是有良好的信用記錄。更重要的是,按照不客氣的說法,對目前的她而言除了跟對方走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身無長物還逞強留在原地?倒不如孤注一擲去賭一把,接受哈山的援手來得好。
他們三人每人各一頂帳篷,分配給凱西睡的那個是之前哈山作為備用的,圍著不熄的篝火,帳篷群呈三十度直角三角形分布,“為什麼我們之間相隔的距離不同呢?”凱西有些好奇。
“因為卡布利半夜打鼾的聲音特別大。”哈山無奈地解釋,“隔得遠些才聽不到。”凱西撲哧一笑,蹦跳著進去了。
“哈山!你太不尊重前輩了!”難得隻喝得半醉的卡布利正好回來,很不巧地就聽到了哈山的話,頓時不高興地拿路上撿來的小樹枝懲罰般地抽了哈山的兜帽好幾下:“作為大男人,不會打鼾才是可恥的!”
哈山早就習慣了他的亂來,隨手奪過那小樹枝扔到一邊,徑直把他拉到遠處後,目測了下距離,這裡凱西應該聽不到了,才壓低了聲音開口:“卡布利,我有話要跟你說。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清醒的。”不等卡布利應答,他就繼續講:“我要想跟你分開一段時間,我要回一趟埃及。”
卡布利一聽炸毛了,站起來把酒罐子一摔,“不是吧哈山,你為了尼羅河那公主當個免費勞動力也就罷了,現在連她妹妹你也要插上一杠子,你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他說著,急得團團轉,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痛心疾首地嗬斥:“作為你的前輩我不能看著你這麼沉迷於女色!我要跟她說清楚——”
“哈山!哈山!快看,我身上還有這個!”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凱西遙遙的呼喚打斷了。盡管穿著簡單的男裝卻還是掩蓋不全那窈窕誘人的輪廓,披散的長發如同淺金色火焰般隨著她奔跑的動作飛舞,漂亮極了的臉在淡淡的月色中簡直像個神秘的精靈,就連一直堅稱自己的唯一*人隻有金子的卡布利都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她跑來,一個字都說不出。
凱西不曉得卡布利正為哈山的不爭氣給火得麵紅耳赤,她還以為是卡布利的紅臉是喝酒喝出來的呢。她現在高興極了,也顧不得在意那麼多,跑到他們跟前就氣喘籲籲地舉起手中的物品——那是一把在刀鞘上刻了好些古老圖騰的短鐵劍,和一對精美華貴的紫寶石耳環。她先前還沒意識到那把埋在頭發裡,被捆得牢牢的那把鐵劍仍安然無恙,耳環也在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