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刷中幸存了下來,這下可以賣好些錢了吧!她略感欣慰:自己總算不是個吃白食的了!

“這些作為我的路費應該足夠了!”謙虛地說著,然而卻沒得到任何回答,隻見到他們呆愣的眼神。她疑惑地從興奮中慢慢回過神來,有些忐忑起來:不會還不夠吧?這個年代坐船那麼貴嗎?這把鐵劍雖然在裝飾上不怎麼起眼,但那可是地位顯赫的比泰多王子交還給她的,按理說不會不值錢吧?這年頭鐵劍應該很屬於罕見品才是。

“這難道是——”卡布利將信將疑地眯了眯醉眼,伸手想去拿那把劍:那難道是鐵劍?卻被個高手長的哈山搶了先。哈山一手就輕鬆拿了過來,在凱西期待的目光中借著月光打量一番,聯係起她先前說的經歷後,見多識廣的他很快就確信這是伊茲密王子的佩劍。

這可不是普通的禮物。他竟然會把這麼具有像征意義的東西送給這位神女?不同於贈送名貴珠寶,綾羅綢緞或者是珍稀寵物,男人的佩劍常常被視為僅次於生命的、最為貴重的東西,更何況這是有價無市的鐵劍?哈山不禁暗暗搖頭,再一次發現以他的智商完全無法看懂那位狡猾又聰明的王子的意思:先前他一直認為伊茲密獨*尼羅河公主,現在看來,他究竟是對凱西另有所圖,還是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用意,這把鐵劍是絕對不能就這麼賣掉的。

打定主意,他拿走那對姆拉給凱西佩上的耳環交給卡布利堵住他的嘴,“這個足夠了。至於這把劍,把它送給你的人身份很不簡單吧?”他這是很委婉的提醒了,凱西不曉得他已經知道了送劍人是誰,以為她是真的不知道,見卡布利在又覺得不好告訴他這比較隱秘的事情——從前一次的相遇中她就隱約察覺出,卡布利跟哈山完全不同,對她可沒有什麼好感,是個較為唯利是圖的人物。

見凱西支支吾吾,他順勢就把劍塞回凱西手裡:“把它保存好吧,這上麵的圖騰是很重要的,最好不要試圖把它賣掉,那樣的舉動一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而買家恐怕也不敢收。”

實際上哈山連那雙耳環都不想要,尼羅河公主的地位在他心裡十分特殊,為她護送下親生妹妹是他自己樂意去做的事情。但他也看得出來,凱西是那種不會無條件接受他人好意的人,相反,她非常客氣,有恩必報,極其怕欠他人人情。所以為了減輕她的心理負擔,也順便噎住卡布利不滿的舌頭,他選擇拿走了那對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耳飾作為所謂的路費。

凱西見哈山他們好歹接受了其中一樣後,鬆了口氣。這鐵劍可真是個燙手山芋,揣在懷裡太明顯,放自己做的口袋裡嘛,容易掉,既然不能輕易賣錢,幹脆就扔這裡算了。隻是這個想法剛露頭,就被一直留意她臉色的哈山看了出來。見她那靈動的眼珠子在短劍和沙石地上滴溜溜地來回轉,哪有猜不出她意圖的道理。當場就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她,心虛的凱西明白他的意思,假意咳嗽一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地就走了。哈山見卡布利還財迷地在掂量那對耳飾,無奈地搖搖頭,也跟著回去了。

原地隻剩下卡布利一人,他眯著醉眼仔細端詳了手中的耳環好一陣子後,終於以他資深商人的毒辣眼光判斷出這可以在達官貴人的主顧中賣個不錯的好價錢,當做貢品送上也拿得出手。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揣進兜裡——這可都是金子——後頓時對凱西的評價也提高了那麼一點:至少不是先前定位的坑錢貨和麻煩精了。既然她還算得上通曉世故,那他這麼大方的大商人卡布利就勉為其難同意陪哈山一起送她去埃及一趟吧,想來等到了那裡後,她也不會忘了支付辛苦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