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手術疤痕,都是極為原始的。
他不是沒想過通過問詢凱羅爾得到凱西的下落。可讓他失望透頂的是,光是稍微讓她略作回憶,就會讓她痛苦不堪頭痛欲裂,一緊張起來還會昏倒在地,試了幾次之後,在母親的淚水中他也不好逼迫她去回想過去了,即使有多麼迫切地想要知道關於麼妹的消息,他也做不到傷害家人。
唯物主義的他完全不願意往超自然的方向想,但事情已經發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這些用科學力量無法解釋的現像,恐怕就是*西斯的力量——或者是外麵傳言的那些埃及神秘的詛咒在作祟。
那麼他那個可憐的妹妹凱西,是不是已經慘遭對他們滿懷怨恨的*西斯的毒手,還是正遭受著慘無人道的虐待,卻求救無門?為什麼*西斯報復他們開發古墓不報復在他們本人身上,而是要去轉嫁般折磨兩個與這些並無甚關聯的女孩?
拋開這些讓他心肺俱裂的畫麵,他長長籲出口氣,放下手中簽署完畢的最後一份文件後立刻將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裝外套順手披上,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些員工們也不敢多看。他們都知道,這位年輕的總裁又是去尼羅河附近開遊艇例行巡邏,看能否發現妹妹們的行蹤了。對此他們早就見多不怪,習慣利多家的兄妹情深,頂多感嘆一下這位商業矩子對親情和家人的看重。
賴安不知道這時候在尼羅河口的地中海,阿拉伯富豪的獨子阿夫麥得在潛水的時候發現了頭戴金冠,身穿王妃服飾,睡容安詳,如同美人魚一樣緩緩上浮的妹妹凱羅爾,被那不可言喻的神秘感所震懾而懷著些許不可告人的私心,把感情受創又昏迷不醒的她偷偷藏入了自己位於沙漠中心的臥室之中。
而在遙遠的三千年前,諸國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注在富庶大國埃及上,期待著它因身為王妃的神女的主動離去而亂成一團。不過很遺憾的是,曼菲士在短暫地手忙腳亂之後,就果斷穩住了局勢,沒有給朝政任何動蕩的機會,而那些想鬼祟造反的小人,也被他用雷霆手段要麼鎮壓,要麼直接處置掉。
在聽烏納斯彙報完凱羅爾回尼羅河的理由之後,本還驚疑妻子未曾報備就任性地自行離開的曼菲士這下可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頓時雙眼發紅地將滔滔怒焰發泄在了被傳召前來的卡布達神官身上,“我根本就沒有在高普多斯的神殿迎娶第二王妃!卡布達大神官,你為什麼要欺騙其他人,凱羅爾,甚至是我也欺騙!”
卡布達先是一驚,不過他早就有所預料會有這麼一天,很快冷靜下來諂笑解釋:“王,自古以來,我埃及王的妃子便是由觀測星像,聆聽神的旨意而決定。更何況現在戰雲密布,四處環敵,為了解此大厄,我考慮到為了國家讓王與嘉芙娜公主在高普多斯神殿成婚是再適宜不過了。”說完,他抬起頭來看向這位王者,這下被他那冷得快要掉冰渣子的仇恨目光嚇得渾身哆嗦。
曼菲士可半點不傻,相反,他精明得很。就算是卡布利在這麼含含糊糊說辭刻意混淆了重點,他也能敏銳地分辨出對方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難怪先前接到的利比亞王關於締結盟約的書信措辭是那麼曖昧,這神官恐怕沒少在其中中飽私囊吧!他對此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卡布達*財,就對權力沒那麼熱衷,也不會跟品性較為清高的文官聯手幹預朝中大事,他也就拿捏住這個對方無傷大雅的*好來吊著他。誰知這次卡布達的貪婪會惹出這般大禍來,不僅將他心*的妃子凱羅爾氣走,還膽大包天到操縱起他這個法老王的婚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