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第二妃子在他眼裡並不是什麼大事,他的*隻屬於凱羅爾和國家,至於納了嘉芙娜,也不過是放多一個自作聰明的擺設在後宮,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嘉芙娜公主隻是個空有野心卻沒腦子的草包,姿色普通,作風放蕩,看他的眼神也讓他有些厭惡——那種誌在必得,看自己所有物的視線。這種唯一的優點就隻有那第一公主身份的女人真以為他對她那視凱羅爾於無物,或有或無的勾搭和調情一無所知?不捅破這一層窗戶紙裝糊塗,不過是給利比亞王一個臉麵順帶吊著她胃口罷了。他要是哪天忍無可忍,有的是手段在不交惡利比亞王的情況下逼她自己乖乖回去。
但既然凱羅爾連這種逢場作戲都很在意,他也肯定不會那麼直接就讓她這麼快就接觸這一麵,更何況他們還隻是新婚呢。盟約的簽訂可不止聯姻這一途,傻子才會相信兩國的關係能通過公主的大腿就變的穩固,能讓盟友結合的紐帶從來都隻是利益,能讓盟友們反目成仇的也從來隻是利益。
總而言之,別說這次他被對方徹底惹火了,他要是不處置這個卡布達一頓作為表態,那被傷透了心的凱羅爾恐怕就再也不願意回來了!而開了他這個先例,以後怕是人人都覺得他這個悍勇的法老隻是個虛有其表的莽夫,人人可欺可愚弄的蠢貨!
“你是在對凱羅爾不滿嗎?”眯起了眼,曼菲士語氣危險地問。
“不,不,我怎麼會對王妃不滿呢。”這下連還沉浸在嘉芙娜公主贈送的黃金賄賂中的卡布達都意識到事情不妙,發展走向不好了,趕緊否認。
曼菲士卻根本沒打算聽他的,鏗鏘有力地徑自宣布,一口唾沫一個釘:“由於你的擅作主張,凱羅爾消失在尼羅河中了,你引起這種大事,改變了埃及的命運,這是重罪,我應該就地處決你!”不管卡布達再怎麼汗流浹背地解釋,他舉起尖銳的長矛就要往對方身上刺。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讓在場的所有人於是都見到,就連地位崇高的卡布達神官也未能幸免,曼菲士以他自作主張為由而狠狠地貶斥了他,奪走了他首席神官的地位還是其次,當時要不是伊姆霍德布及時求情勸阻,埃及王早就一矛刺下去讓對方心窩來個透心涼了。
一時之間參合進嘉芙娜要出嫁事件中的都人人自危,噤若寒蟬,夾著尾巴低調做人,誰也不顧上對方,卡布達神官的門前也冷清起來,誰都不敢前去慰問,隻怕被曼菲士王的台風尾掃到,然後被憤怒得如同一頭暴走的雄獅般的他毫不留情地撕個粉碎。
短期之內,再也沒有人敢妄自糊弄這位少年王了。
關於這位聰慧的神女已經傷心離去的傳說如同風一樣通過眾口迅速傳播了開來,很快人們都聽說尼羅河公主傷心之下回了母親身邊的消息。埃及平民們皆都人心惶惶,生怕尼羅河女神因女兒受委屈而降罪埃及,不再讓攜帶沃土的河水泛濫田地,對那擅自謀劃此事的罪魁禍首卡布達大神官也是恨極了。
辦事不力的路卡則惶恐不安地回到了哈圖薩斯,向他的主人伊茲密王子請罪。
早在眼睜睜地看著那兩位金發女子消失在河底漩渦之中的那一刻起,他就自知沒有履行好職責,在領罪的路上就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不敢逃避罪責,他如實描述了當時的情景。聽到凱西和凱羅爾都沉身尼羅河的消息後,就連一向泰山崩於前不該於色的伊茲密也憤怒了,將手邊的羊皮卷狠狠摔在了路卡匍匐的身軀上,他暴怒地嗬斥:“我不是命令你寸步不離地守護她的嗎!為什麼當時不把兩人一起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