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好運氣,接二連三地就把各國的把柄送到自己手上來。有密諾斯王的心上人在他這裡,還需要擔心密諾亞不願意出兵合作嗎?甚至說,到那時候主動權就徹底被把握在自己這方了。

他不是猜不到王妃的心思,但他很遺憾怕是不能讓她如願了——這兩位神女的利用價值可不在於切下那兩顆漂亮頭顱的報復心得償的那一瞬。

存了拿凱西去跟密諾亞交易、用凱羅爾的預言能力為巴比倫護航的心,隻覺爭霸前路一片平坦光明的雄心壯誌霎時間湧上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拉格修心情如同大夏天喝了冰水一樣暢快無比,“今晚的酒真是特別可口!”這麼大聲招呼著,他示意樂師奏起更歡欣鼓舞的曲調來。倒回榻上,凱西和凱羅爾一左一右坐在他身畔,而*西斯則厭煩地退回了簾後,隻留心腹侍女亞利出來看場。拉格修也不在意王妃的缺席,反而和顏悅色地一邊飲著酒一邊追問如坐針氈的凱羅爾:“尼羅河王妃,你是怎麼辦到的?怎樣把我的巴別塔給放火燒了?”

凱羅爾難受地閉著眼,並不理會他。她此時已經不單止是心理上的厭惡了,每當拉格修親昵地湊近時,那帶來的那股濃濃酒味令本就處在孕期的她作嘔的欲望更加濃重,偏偏不能露出分毫。

拉格修也沒意識到不對,在他眼裡這清純的尼羅河公主麵對自己的時候都常常展示出一副受難的羔羊般的姿態,楚楚可憐,羞怯的同時又帶著股倔強,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她可是那個狠狠擊敗了自己的曼菲士的妻子,又戲弄了他一通毀了他的寶塔,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蒙混過去?

坐在另一側的凱西眯了眯眼,她怎麼感覺姐姐的狀態非常不對?

眼見拉格修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凱羅爾也越發搖搖欲墜,她再顧不得別的,率先拿過桌麵的酒壺給小杯滿上,噙著微笑柔順地遞給身邊的男人。美人獻酒,少有男人可以拒絕。更何況是自認風流、在女人中無往不利的老手拉格修?興致勃勃的巴比倫王非常好心情地將搭在埃及王妃大腿上的祿山之爪給撤了回來,接過一飲而盡,這下視線更模糊了。

事實上凱西無論在哪方麵都更讓拉格修想動手動腳,但一想到這金發公主可是要跟密諾亞交易的重要禮物,他就熄了那股屬於男人的征服欲望。美人再漂亮美好,也比不上國家在他心中的地位崇高,他不是個克製不住自己行動的男人,也不可能為了滿足禸體的需求就衝昏頭腦。

凱西見他喝完,頓時笑得更嬌俏動人了。她那泛著朦朧水汽的藍眸盈盈動人,豐滿的胸脯起伏著,那弧度勾得讓拉格修又開始有些手癢難耐。

沒人知道一臉無辜懵懂、純真可*的金發神女在走出牢房的時候,順手用尾指的指甲在牆壁上迅速摳了點暗褐色的黴菌,方才將那指縫間的殘留給悄悄灑在暗紅色的酒液裡,本就渾濁深色的酒液裡加了點幾不可見的非果肉和香料的雜質,一個喝得醉眼惺忪的男人根本看不出來。搜她身的士兵也沒想到她會隨地就弄點現成的材料,隻隨便查了查發現她沒攜帶利器和可疑毒藥就放過了。

嘛,誰叫他欺負姐姐呢。不知道這真菌對人體害處大不大,讓他到時候腹瀉也好,至少沒空找她們麻煩,還閑得開開宴會陪陪酒的。

凱西內心長著尖角的小人愉快地揮舞著叉子偷笑。

她倒也不可惜當初怎麼沒帶毒藥出來:要是貪圖一時痛快而殺了拉格修,她和凱羅爾隻怕就要被恨意滿滿的*西斯一令之下血濺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