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那麼再見。”安娜也公式化地與之道別,嘴角微勾,轉身走了。

目送這位氣場十足的性感女性那穿著高跟鞋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羅迪戲謔地挑眉,曖昧地捅捅賴安的腰:“大哥,每天對著這麼漂亮的秘書,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賴安沒有回答,就那麼靜靜地瞥了他一眼,那其中蘊含的警告之意就讓羅迪本能地汗毛直豎起來,趕緊雙手亂擺幹笑幾句:“我隻是隨口問問,大哥你可別生氣,這是隱私嘛,哈哈。”賴安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甚至好整以暇地靠在牆邊,似笑非笑,那深不可測的黑眸掩藏著什麼裡誰都看不清,這姿勢像是在欣賞話劇表演似的。

羅迪不妙的感覺更甚了,事實上他也後悔先前怎麼就鬼迷心竅地問這樣的話。大哥一向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不近女色的獨身主義者,最近更是一心一意全撲在找妹妹的事情上,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嗎。好端端的調戲一隻滿肚子墨水的老虎,真是口誤。他從過去慘痛的經驗中也有了教訓,知道再加解釋隻會越描越黑,還不如亡羊補牢先行溜掉:“既然你跟阿夫麥得有約,那我就先自己回去陪媽媽了。這幾天有點小感冒,我跑樓梯下去鍛煉身體。”

羅迪一溜煙地就跑了,由於生怕大哥的報復接踵而來,電梯也不敢共搭了,索性當做鍛煉直接跑樓梯。此時發揮出來的跑步速度更是跟有惡鬼在背後追而激發出的短距離賽跑似的。賴安瞅著弟弟那副怎麼看怎麼透著心虛的模樣,嘴角抽抽,倒也就這麼放他走了。不過他想的是反正羅迪在自己手下做事,根本脫離不了他的手掌心,跑得一時也隻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弟弟會有閑心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這段時間的鍛煉也沒能讓他穩重一點。

賴安修長筆挺的腿邁入電梯,一邊想著要給對方的工作明天開始多加幾份比較合適,一邊不怎麼溫柔地按下了地下一層的按鈕。司機早已等待多時了吧。

利多夫人從上次自阿夫麥得處尋回凱羅爾後就堅持來到這在綜合環境上都並不適合她療養的開羅暫居,昆哲倫勸不住她,隻好讓家庭醫生們也隨行了。她也是真怕了,怕女兒再次從身邊不見,寧可強撐著不適也要呆在女兒這裡守著。結果事與願違,莫名懷孕的凱羅爾再次離奇失蹤不知去向,這次的悲痛徹底擊垮了她,整日臥病在床,吃東西也沒任何胃口,悲從中來時還以淚洗麵。

羅迪也沒了做別的事情的心思,除去熟悉工作上的業務,就盡可能把時間抽出來陪體弱的媽媽,想方設法逗她開心,隻是並不怎麼奏效就是了。

昆哲倫在賴安和羅迪的堅持勸說下,終於停止了對國王之穀的開采。他始終認為王家的詛咒隻是無稽之談,可如今也輪不得他不去忌憚,利多家已經為這次的錦上添花的宣傳活動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作為父親他怎麼可能不為兩顆掌上明珠的失蹤不見而痛心不已,隻是他的責任所在,選擇了用工作去麻痹自己,長居紐約,遠離埃及這個傷痛之地。

他清楚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種不負責任的精神逃避,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公務盡可能都攬到自己身上,給長子和次子空出時間來,令他們不需要太過為利多聯合企業的事務操勞費心,從而有更多的功夫和精力去尋找妹妹們。

純黑的加長房車最後停在了他們偶爾聚會的高級會所前,車輪才剛停止轉動,門童就機靈地上前幫著打開了車門。賴安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了笑著領一群人特意出來迎接的、身穿阿拉伯服飾的阿夫麥得。

這是什麼大陣仗?

“哦,賴安,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你可憐的朋友。”阿夫麥得率先快步上前,給了好友一個大大擁抱,又拍拍賴安的肩膀說:“好久不見,你好像臉色又差了一點,沒休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