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側室之位……”奈肯擰著眉,欲言又止。
“沒事的,”凱西滿不在乎地晃晃手:“等婚禮結束,伊茲密就會到我一同環遊各國,屆時她們願意主動送上門來等個一年兩年的也沒關係啊~”
實在不行他們就在外麵呆個三年四年,直到比泰多王忍無可忍地動手趕她們走為止。
側室什麼的,主動權不還是掌握在伊茲密手上嘛。他不合作不去睡她們,名分又從哪兒來呢?光靠比泰多王的承認是沒用的,不說他根本沒那麼權力,滿肚子壞水的狡猾狐狸伊茲密也不可能乖乖地唯命是從。
凱西對於這點認知倒是清楚得很,無關信任:他心理和生理的潔癖都那麼嚴重,要真想要側妃,輪不到她出現便早就要了。往小處說,她再怎麼自卑,也不至於墮落到認為自己的魅力匱乏到連一、兩年都迷不住他。
既是選擇避其鋒芒,也是為了免得礙眼的人物在麵前瞎蹦亂跳。
至於幾年後?
她也應該找到站穩腳跟的辦法,建立好自己的根基了——這隻心儀的碗她會憑個人力量守得嚴嚴實實,不會讓討厭的小三小四小五接二連三地跳進來的!
靠伊茲密對她的迷戀來守護雙方的情感是不現實又不可能持久的——盡管姐姐就在走這麼一條路,她可絕無這個打算。
奈肯聞言恍然大悟,微微鞠躬告辭,接著一溜煙地就主動跑去通知那群還在資料庫苦逼度日的老朋友了。
請柬在凱西的遺憾和理解中,沒有送往最重要的兩個目的地——埃及和二十世紀的開羅,前者是她不願讓孕期的姐姐奔波以及兩國的敵對立場,後者是人力無法企及的領域。見證她幸福的婚禮上,血脈親人們終歸要全體缺席了。
某種意義上算得上因禍得福的是,這給了她充裕的緩衝空間,來好好謀劃日後對家長們——尤其是賴安哥哥的說辭,力求以最和平恰當的方式獲得他們的首肯和支持,而不是像姐姐一樣學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沉浸在個人幸福中對諸多矛盾視而不見。
隻是,這無疑是個浩大又艱難的工程。
要不,先蠱惑姐姐去當先頭部隊探探他們口氣?
凱西苦中作樂地想著,該怎樣才能成功忽悠凱羅爾產後回去,讓她把家人的怒火和嘮叨攻勢都削弱掉一層再說。
再說,還有伊茲密呢。他可是另外一名當事人,頭疼的事情他也休想逃掉,等蜜月過後,一同仔細商量對策吧。
凱西能感覺到: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順利的話,真正需要麵臨的阻力其實並不大;相反,能實現雙贏兩不誤的局麵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可惜許多細節還有待證實。
時間就在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過得飛快,凱西才剛將伊茲密交給她的那堆文書看完,托姆拉半遮半掩地塞給她一本小書的福,猛然意識到婚禮舉行日竟然已經悄然到來。
姆拉為了避免新婚之夜再度發生囧囧有神慘不忍睹的流血事故,在封住手下人的嘴不許他們外傳有損王子名聲之餘,還充分與比泰多王和王妃雙方進行了足夠的溝通,再向這對未婚夫妻分別進行標準的科普教育,以便盡早誕下健康的子嗣。
考慮到凱西的殺傷力和出乎意料的行徑,她謹慎地保留了下冊的內容,隻將詳細解析前戲步驟的上冊交給了雙眼發光的金發公主。
具體的實際操作,還是交由王子吧。
——捧著圖文並茂的教育冊子讀得津津有味的凱西渾然不覺自己被笑得一臉慈祥和藹的姆拉給坑得很徹底。
婚禮當天的黎明,或許是緊張情緒在作祟,一向好眠的凱西罕見地醒得特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