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殺傷力可言的淺痕。

潤滑用的水液分泌量還遠遠不足,未經人事的幽深徑道裡頭還幹澀得很,被這麼粗魯莽撞地直接入侵,等同於粗硬的木棍強行搗入型號嚴重不符的橡膠皮圈裡,凱西隻覺得自己就跟一條被過度拉扯的皮筋一樣,馬上就要悲慘地斷掉;又像是一罐香甜可口的果醬,被動地等待著金屬勺子在體內為所欲為地盡情攪動。

本來就很緊,就連一根指頭都無法順暢通行的甬道如何能突然人品爆發般勉強納入雄偉的巨獸呢?

更何況是她神經緊繃、加劇收縮反應的此刻呢。

模糊的視線依稀能瞅見滴滴汗珠自他汗涔涔的額頭滑落、墜到嫩白的酥乳上。還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黏熱的液從難以言喻的位置汨汨流下來,凱西頓感天旋地旋,不由得恐懼地看向伊茲密,淚眼朦朧,斷斷續續地控訴:“你這笨蛋,你、你根本、找錯地方了!天吶,我是不是要被你弄死了。”

那裡怎麼可能進得去!

伊茲密勉力鬆開緊咬的牙關,惜字如金地從牙縫裡擠出言簡意賅的回答:“沒弄錯,不會死。”

不是不想多說幾句勸慰她,而是他也毫無餘力去分心了。

“但是我流血了!”她將信將疑地反駁著,在他沒進一步侵入的情況下疼痛稍緩,可她再不敢亂動,兩條方才無章法地亂蹬的細腿也轉為輕輕盤在他健壯的腰後,生怕一個不小心再度牽扯到已然麻木的腿心處的傷。“很撐,我快要被撐爆了……”她喃喃著,鬱悶透頂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浮雕。

錄像帶裡看上去簡單易懂的步驟實施起來怎麼會那麼復雜,三番兩次她都要被戮得痛苦不堪呀!

而初哥新郎還正忙著和層層皺褶的禁錮和吸附絞纏的嫩腔所帶來的可怕刺激做鬥爭,一時之間能忍住泄出來的欲望就不錯了,也顧不上安慰驚懼的妻子。

新手和新手之間的初次真正交鋒,並不順利。

——哪怕汲取了再多的相關知識,在上手這方麵,伊茲密也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零經驗初哥。

在緩過那要泄氣的緊要關頭後,漸漸適應柔膩內腔轄製的他才終於吐出口長長的氣來,提著心用指沾了沾沿著杵身緩緩滑落的液體湊到眼前,有月光的照明,他很快鑒定出那並不是純粹的血液——而是一種半透明的水液混雜著一些血絲。

跟父親描述的那種很像,但數量上差太多了。

伊茲密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心急。尤其是看著她那淚汪汪的虛弱姿態時,更加愧疚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對了!

電光火石間猛然驚醒的伊茲密忽然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手,力圖在不改變自身姿勢的情況下艱難地於凱西枕著的枕頭下搜尋一番,終於摸到個瓶身刻滿凹凸花紋、巴掌大的陶瓶。

裡頭是姆拉在宴席開始前放置的,帶有潤滑功效的香油。

將那瓶身把握在手心裡的時候,伊茲密不禁由衷地贊美起伊修塔爾女神和奶娘的先見之明來。接下來的事情就稍微好辦一點了:他一邊寬撫地給她認真揉揉可憐兮兮地哆嗦著的硬核,巴望更多蜜津的分泌;一邊笨拙地用牙咬開堵住瓶口的布條,並不留戀地吐到一邊,接著專心致誌地將裡頭粘度極高的昂貴精油倒到右手背上,好讓它慢慢在重力和傾斜角度的作用下,流到銜接著熾熱昂揚的利器、兀自輕顫的□處。

按理說抽出來更利於潤滑的補救性操作,可他僅僅是試探性地後撤了一寸,與他緊緊相連的凱西就再度痛得痙攣著,連玲瓏的腳趾都蹦得緊緊起來,兵戈直觸的內道更是抽搐不已,狠狠地吸吮輾轉折磨這可惡的外來者,像是想把它強勢地攆出去,卻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