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在她昏睡過去的時候就細細檢查過她的傷勢和摳出裡頭滿溢的白液,很清楚那嬌嫩之處所損並不嚴重,在塗上禦醫事先備好的藥膏後很快就消了腫,哪有可能痛成這樣呢。
不過,她的確是累壞了。
伊茲密取來池畔放置的柔軟幹淨的浴巾,溫柔細致地裹住滿布*痕的嬌軀,自己隻草草披了件外袍紮住腰帶後便輕輕地摟著不知何時又再次陷入沉眠的她,旁若無人抬步地往隔殿走去。
112危機
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一整晚的凱西緊閉雙眼恨不得一睡不起,而身心都得到滿足的伊茲密則趕在姆拉等人進來之前準時起了身。小心翼翼地把擱在她腰際的胳膊抬起,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生怕驚動了她。
待到整裝完畢後,他一言不發地貼心掖好被角,又戀戀不舍地俯身,溫柔地再三吻著可*的妃子。
“讓王子妃多休息一下,別去叫醒她,她昨晚太辛苦了。”
“是!”姆拉恭恭敬敬地鞠躬應道。至於她正經嚴肅的外表下到底瘋狂地腦補了什麼,恐怕隻有熟知她的奈肯才能窺得一二了。
衝攜著梳洗物件的姆拉叮囑了這番話後,他最後眷戀地望了眼床榻上酣睡正香的人兒,扭過頭來,再艱難也要加快離開的步伐——由於方才的一係列拖延,招待和接見諸國使者的宴會已經即將開始了。
侍女長目送王子一步三回頭、仿佛寫滿了‘我不想去’‘我不想離開’‘我想被挽留’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後時,再也遏製不住地掏出手絹抹抹欣慰的淚,同時放下了昨晚隱隱擔憂著新婚之夜不順利的那顆心。
看他那一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啊!
這世界上恐怕再沒有比從小看著他一點一點地長大成英武的繼承人,又親眼目睹他為情所困所苦模樣的姆拉更能感同身受的人了。
沉浸在喜悅中的她好半晌才恢復原狀,意識到侍女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頓時,她尷尬地咳了咳,竭力板起臉來訓導道:“還愣著做什麼?既然王子都下命不允許去打擾王子妃休息,留下兩人在這裡看著就好。其他人都跟我去宴會上幫忙去。”說著她在這群部下裡精挑細選了較為可靠的兩人,又有些不放心地繼續叮嚀:“要是她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派人來通知我,千萬不要怠慢。還有,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個房間,無論是對王子還是對比泰多而言,她都是極其重要的人。”
“是!姆拉小姐,一旦公主醒來——”
“嗯?”
驟然被姆拉那威嚴的一瞪,給嚇得險些岔了氣的侍女以前所未有的敏[gǎn]度反應過來是一時口快導致的稱謂錯誤出了問題,連連誠懇地行禮致歉:“對不起,姆拉小姐,是王子妃。”
侍女長這才擰著眉,勉強點點頭,旋即瀟灑地轉身,率人轟轟烈烈地揚長而去了。
犯錯的侍女繃著張苦瓜臉,無奈地向同伴吐吐舌,老老實實地站門邊去了。
此刻的凱西其實睡得並不安穩,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一來是緣於被伊茲密翻來覆去地當美味品嘗得體力透支身體疲軟;二是心底始終掛念著次日有重要的宴會,收到責任感的無情譴責;三是對新身份還存在著不容忽略的猶疑和不安。
特別是當伊茲密輕柔地親吻她發鬢額角、又蹭蹭臉頰時,她是有些微感覺的;除開觸覺感官不說,鼻翼亦能嗅到一股清甜凝神的乳香味,那份熟悉的溫柔令她安心不已。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戶的薄紗均勻地平鋪在雪白的幔帳上,被內裡的厚夾層給阻攔,未能直射到淺眠的少女的顫動的眼瞼上。她是被輕微的金屬碰撞聲給弄醒的,就在凱西還沒來得及舒展上肢、倒是仍處於懶於睜眼和動彈、躊躇著是否繼續睡會兒養神的時候,似乎有一陣陣隱隱約約的細碎說話聲傳入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