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除開新上任的王子妃,伊茲密身邊的人基本都知道,體魄健康的王子有著令人艷羨的一流愈合力……

外頭蹲守的侍女們全程聽壁角聽得津津有味:感謝宮殿的設計師,牆壁薄一點有薄一點的好處呀!雖說錯過了*四射的畫麵,能用耳朵接收些許動靜也可以聊以解慰。

嘖嘖嘖,回頭一定要通知姆拉,嬌滴滴的王子妃被王子狠狠疼*了。

116米達文

接下來的好幾天,嗓子連同四肢都酸澀不已的王子妃足足擺出了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才好不容易‘震住’貪得無厭的丈夫,換來難得的好眠。

她實在是被折騰慘了,甚至連亂糟糟的睡態都大有改進,沾枕便睡,整個過程中老老實實地窩在伊茲密懷裡,而不是以往的滾來滾去。

好在尚未真正饜足——用凱西的話來比喻,就是類似於初初接連大快朵頤了幾頓蛋汁醬肉餅後又不情不願地轉回清粥小菜度日的欲求不滿感——的伊茲密理智未失,懂得細水長流的道理,勉強妥協後,倒是樂而不疲地時不時占著小便宜。

天天抱著軟玉溫香,可趁之機簡直不要太多,譬如吃吃豆腐,蹭個香吻一類的輕而易舉。

還有個更切實的原因,那便是婚禮過後的接踵而來的熱鬧祝祭和歡宴活動也使得身為主角的他們白天忙得夠嗆,根本沒太多餘力去親熱。

凱西不知道的是,所有人中最替伊茲密哀悼暫時性失去的福利的,就是這些表麵正兒八經、戰戰兢兢殷勤作業的侍女們。

——不曉得跺了多少回腳,又咬了多少回牙,最終不約而同地紛紛感嘆:王子真的憋得好辛苦。

相對於她的丈夫來說,剛剛走馬上任的王子妃凱西的負擔還稍微少點:由於達瓦安娜的桂冠仍然被頂在瑟碧爾頭上,連帶著分配給她的責任和義務也沒那麼繁重。伊茲密就沒那麼輕鬆了,特別是在比泰多王很快玩膩,轉身去找異國舞娘尋歡取樂的情況下,他還要以繼承人的身份肩負起屬於父王的那份工作來。

說起比泰多王,凱西倒是想起一道小插曲。

巧合的是,在王不再頻繁在宴會上意思意思地露麵送客的次日,她就無意間聽說了嚼舌的侍女們竊竊私語:那幾位新近得寵的女性不知怎的,一天的午膳過後臉上竟然毫無預兆地起了密密麻麻的可怖紅疹,根據看到的人說就像是被惡鬼的利爪抓過一般赤色斑駁、觸目驚心。甚至當場把與之同食的蘇皮努利烏馬士給驚得退避三舍,接連幾天都窩在攝政廳裡極其罕見地勵精勉治起來。

瑟碧爾王妃及時出手收拾殘局,麵都不曾露過便使喚侍女們撒了點小錢做補償、客客氣氣地把這些哭哭啼啼的舞姬送出宮去。

……凱西耳聞過這些戲劇性的轉折和進展,乃至結局後,隱隱察覺這隻是一場人為操縱的食物過敏事件。委婉又粗暴的手段,還能讓比泰多王吃了個啞巴虧不做聲……

無論出自誰的手筆,她還有得學呢。

凱西放寬了心,一邊努力回憶起日漸模糊的來自二十世紀的相關理論知識記於紙上,一邊結合現實情況聆聽伊茲密的細心解析,如海綿吸水般汲取著艱澀的信息。

整整大半個月,這股因繼承人的婚禮帶來的喜悅狂潮方才漸漸消褪,吃飽喝足的人們慢慢從歡樂的氛圍中脫離,日常生活也隨著回到軌道。至於遠道而來道賀的使臣們,同樣在獲取自認足夠向國王們交代的訊息後,留下豐厚的賀禮和有口無心的祝福,開始逐一向比泰多王族樂融融地辭行。

每當她笑眯眯地目送著一批批裝束各異的使臣們的背影迅速遠去,難免不禁百無聊賴地暗想:這一派和諧的情景下,恐怕實則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