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定要好好審問一下這個敢多次戲弄他的姑娘!

凱西見勢不妙,趕緊補救:“伊茲密,我想留下來陪你。”

伊茲密挑眉,算是暫時接受了分量最多隻有一顆水果糖大小的示好。

不知情的曼菲士恰好聽到這話,耳朵抖了抖,身邊縈繞的不爽的氛圍霎時間變得更濃重了。

凱羅爾嗆咳得滿臉通紅,直到手足無措的侍女們給她既是拍肩又是遞水才緩過氣來,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用英語輕聲譴責道:“你怎麼能教他說這個,形像全毀了!要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懂,咳咳咳咳咳!”

知道大事不妙的凱西沒有半點笑的心情,反是借著裙底的掩護不輕不重地踹了姐姐一腳,壓低了聲音警告道:“給我把你誇張的表情收起來,現在,給我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地蒙混過去!”

“要怎麼做?”凱羅爾一臉好奇。

“從今天開始開始,你給我死死地記住一件事情。”凱西飛快地瞥了開始與禮儀官談話的伊茲密一眼,決不會天真地指望丈夫沒有從姐姐的出格反應中發覺異樣。

她嚴厲無比地衝凱羅爾下達著死命令:“方才伊茲密說的那句話隻會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我*你’。萬一,他來試探你或者直接詢問你的話,一定要斬釘截鐵,不帶半點猶豫地這麼告訴他!”

總而言之,一定要咬準了這句話。

否則叫伊茲密知道她在婚禮當天就坑了他一把,害他險些在宿敵麵前丟了個大臉的話,她的腰啊腿啊,甚至連零食的供應都要危險了……

誰知道她家親*的記性好得嚇人,為了打擊對方連那麼古老的舊賬都翻啊!

凱羅爾糾結地皺著眉:“這樣?我覺得我會露陷的,王子他聰明得好可怕,肯定能看得出來。”

凱西湊過身去,表麵上依舊甜蜜地笑著,實則危險無比地恫嚇道:“我似乎沒聽清楚,你要不要再重復一次?”

凱羅爾:“……我明白了。”

雖然豬隊友不太靠譜,但人品和節操還是有所保障的。在有了這句保證後,凱西不由得安心許多,還想再交代幾句,眼角餘光忽然瞅見姆拉笑眯眯地領著侍女往這頭來。

原來這場漫長的討論終於接近了尾聲,心情大好的比泰多王照例要來一場宴會宴請新盟友的來訪。

至於正式的簽署?還要等幾天呢。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古代的王一旦結婚就終身不會離婚。”目送姆拉離去時標準一百八十度挺直的背影,凱西忍不住跟姐姐感嘆道:“婚禮和慶典的開銷很恐怖不說,還天天閑得沒事般頻頻開宴席,就不怕入不敷出麼?多來幾次,湯姆叔叔恐怕連泥磚屋都住不起了。”

凱羅爾一看到這位嚴謹型的侍女長便本能地敬畏起來,氣場上鎮壓得厲害。剛剛雖然被對方給無視了個徹底,她還是始終緊張地憋了口氣,這下才好不容易吐出來。

聽到凱西的牢騷,她對這表示漠不關心,索性勉強打起精神回復:“你又不是財政大臣,操心這個做什麼?最近鬧飢荒的是彭德國不是比泰多。”又忍不住說:“我真佩服你,跟伊茲密這種心機深沉的能合得來就算了,甚至連對著姆拉你都能談笑自如。”

凱西險些栽到失語的情緒中:“為什麼在你嘴裡說出來,姆拉的危險級別好像比伊茲密還高?其實姆拉一點都不凶惡,十分好說話,隻是對禮儀要求比較高,以及把伊茲密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重而已。”

王子至上主義在比泰多被貫徹得極為徹底,這通病不僅姆拉有,奈肯和路卡也有,隻是表現得方式和程度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