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你不會?天下男子負心薄幸的何其多。
說的時候好聽,一生一世一雙人。
等時間一久厭了膩了,就說人變了,就開始吹毛求疵說寧兒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這不合你的意,那不如別的姑娘……”
君逸:“我不會。
我向你保證,我用我母親的名義起誓,這一生,絕不負綰綰。”
宋淵愣住。
大廳裏的爭執戛然而止。
君逸的母親,是整個京城的禁忌。
他盯著君逸,看了許久,才開口:
“你認真的?”
君逸:“是,對綰綰,我認真的。”
宋淵看著他,目光直直的,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君逸不躲不避,脊背挺直,任他打量。
宋淵:“你剛才說,陛下會下旨。”
君逸點頭:“是。”
宋淵:“為何?”
君逸回答:“綰綰身有疾,蘇家把她送去了舊宅,還放出謠言,企圖對綰綰不利,蘇家已經把她逐出蘇家族譜。
那些謠言提及天罰,父皇聽聞此事,大發雷霆,天罰之事的另一頭是他,被人翻出來,他難辭其咎。
欽天監趙大人說,綰綰必須住進王府,了消除災害。
她和我八字匹配,若我們成親,是大周之福。
她已經不是蘇府人,京兆尹大人提議由國公府認下這個女兒,嫁入逸王府時,以全皇家臉麵……”
君逸把這幾日,前因後果大概說了一遍。
宋淵在首位上坐下沉思。
天罰之事,他聽說了,還有今日的傳聞,他早上出門堵京兆尹的時候,也聽到了。
若不是綰寧信中交代讓國公府無論發生什麼,稍安勿躁,他絕對要進宮問個清楚。
如今聽到君逸說,雖然不知細節,但是這隻言片語中,也明白了其中背後之凶險。
隻是,聽到這裏,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他看著君逸:
“欽天監,是你的人?”
宋淵是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從屍山血海中回來的人,自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
現在有對綰寧不好的消息出現,欽天監出來為她解除困局,那隻能說明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欽天監,隻是工具。
而現在,君逸坐在這裏跟他說求娶綰寧,很明顯,欽天監聽命於君逸。
宋淵能做到手握重兵的將領,對政治時事自然有敏銳的察覺。
這會兒,聽君逸一說,立馬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君逸微微頜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欽天監是綰寧的人,但現在國公府的人不知道,綰寧既想瞞著,他當然不能拖後腿。
宋淵又上上下下把君逸打量了一遍,但這一回的打量,和之前的打量,意味完全不同。
關於朝堂現狀,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一個不被世人看好的皇子,一個被眾人以為已經出局的皇子,卻能左右局勢,左右皇帝的決策,這意味著……
宋淵沒有再往下想下去。
“國公府不參與黨爭。”
君逸想做什麼,他管不著,但是他不願意綰寧和這件事摻和在一起。
這條路,贏了鮮花著錦,輸了烈火烹油,國公府不缺這點榮譽。
君逸:“這和我想娶綰綰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