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王府的書房內,眾幕僚坐在一起商討著,見著君逸進門,集體噤了聲,看君策麵色不好,知他肯定心情不佳,誰也不敢出頭說話。
君策一進門,徑直走向了主位,看向底下的人,率先問道:
“可查到了?父皇好端端的為什麼傳了西涼二皇子說話,在在此之前並沒有任何征兆。”
今日宮宴上,皇帝隻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走的時候,特地叫了西涼二皇子陪同,給的理由是說那匹汗血寶馬皇帝很是喜歡,想要讓他詳細說說禦馬的要領。
這話騙騙其他的人還行,但是他卻覺得其中有貓膩。
今日上午,西涼使臣到,帶來了汗血寶馬。皇帝很是激動,上馬試了試,當時他進宮見淑貴妃也在場。
其他人可能沒看到,但是他卻是親眼看到了,那馬猛的拔地而起,皇帝那一瞬間的驚恐失色。
雖然很快平息下來,但是那是他那麼多年唯一一次在皇帝麵前看到那般驚恐的樣子。
皇帝喜愛烈馬不假,更何況那是汗血寶馬,想要馴服烈馬亦不假,但是人得服,跟命比起來,那些東西都不值一提。
這麼多年皇帝過慣了安穩的日子,依君策對他的了解,這種無謂的冒險他不會去做,更別說還特地找了西涼二皇子想要禦馬的借口和理由。
就算真的想了解,也該白日裏傳西涼的禦馬侍才對。
今日種種都讓他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底下眾人麵麵相覷,其實對於這件事,大家並沒有多想,男子愛馬人之常情,就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會向往那種馳騁馬背的激情和豪氣,更別說是汗血寶馬,皇帝喜歡之,無可厚非。
甚至有些人心裏還在想,策王是否太小題大做了,又或者他杞人憂天了。
若平時,這些話大家要說也就說了,暢所欲言。但是今日看君策的態度嚴肅,並不像是盲目提起,大家也隻得上心,順著君策的意思往那方麵去想。
因為早便送了消息回來,各處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收集了君策對於這件事想要知道的回複。
此時有專門負責宮中消息的幕僚上前回答道:
“回王爺的話,西涼使臣今日上午才到,在此之前,西涼和陛下也並未有交集,而且宮中也沒有為西涼說話的人,實在看不出陛下有什麼別的用意。
若說一定有,那便是傍晚時,王爺和恒王逸王三人入宮覲見陛下,恒王和陛下提了一句:二皇子和大皇子不和。
會不會陛下想利用此事做些什麼?”
其他有幕僚聽著這話站出來接話道:
“但是這完全說不通啊,這些話本就是恒王的猜測,恒王自己也說了是無意間聽到的消息,並不準確。
退一萬步說,就算恒王自認為這個消息準確,陛下若想做點什麼,也得提前調查一番才對,怎麼可能當即就招了二皇子說話引人注目呢。
君策點點頭,“不錯,就算要做什麼也太快了,這不是父皇的行事風格,若是父皇想借由西涼大皇子和西涼二皇子不和,從中謀算什麼坐收漁利的話,一定會調查清楚之後再動作,而不會隻憑著老四的依據猜一下,便在眾目睽睽之中單獨招了西涼二皇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