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綰寧:“是,她有意躲,我們能不能找到另說,哪怕找到了,她不願意告訴我,也沒有用。
而且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母親還活著,再去找蔓娘已經沒有意義了,原本我想著可以找到她最好,但回想大祭司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我想錯了。
我從大祭司那裏猜測到了答案,就說明大祭司是知道內情的,她知道內情卻不告訴我,說明是我母親自己的主意,我應該尊重她,而不是一廂情願的要把這件事給扒出來。
若不然,我太自私了,我隻考慮到自己想見她,卻沒有考慮到,她想不想讓我見,原來那一日大祭司說的那些話,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裏,綰寧感覺自己眼前豁然開朗,原本蒙在眼前的輕紗被人一把揭去,她清清楚楚看到眼前的景象。
她確定蔓娘,賣酒的老人,大祭司,南疆,都和蘇梓月有關係。
雖然她還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蘇梓月為什麼不出現,蔓娘為什麼在京城,酒的老人究竟什麼身份……,但是她不要再探聽了。
這不是她放棄,而是她對蘇梓月的尊重。
想通了這些,綰寧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
她看向不遠處的霧藍寨,有炊煙自屋子裏嫋嫋而起,彌漫在山林間,美不勝收。
從他們坐的這個位置,正對著寨子議事廳的門樓,各色動物的圖騰,雖然遠,但是能依稀辨別痕跡。
特別是那隻最大的蠍子圖騰,綰寧第一次看到這隻蠍子圖騰,就覺得熟悉。
“你看那蠍子圖騰,你有沒有印象在哪裏見過?這隻蠍子形狀有些特別。”
君逸一眼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
“是有些眼熟。”
他頓了頓,忽然開口道,
“哦,我記得了,是毒醫夫婦,當時影二背了一次他們的藥箱,摸到這隻蠍子還說了一句硌手,當時我一眼看去就是這般模樣。”
綰寧:“毒醫夫婦和南疆頗有淵源,他們的東西上有蠍子圖騰倒也正常。”
君逸嗯了一聲,繼而搖搖頭,“再別的就想不到了。”
在他們側麵的山坡上,楚錦年坐在那裏,嘴裏咬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睛不時往這邊瞟。”
一旁的如花,唉聲歎氣:
“我說公子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蘇小姐嫁兩回了都沒輪到你,你們是沒有可能的。等回到東晉,奴才必定把各府小姐的畫像都給公子送來,任君挑選。
你要的樣子,奴才都能給你收了來。”
楚錦年不說話,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另外扯一根放到嘴巴裏麵,上翹下咬。
“我就是看看,你怎麼話這麼多。”
如花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訕訕的回答,“行行行,公子你看,你就看看,奴才可太知道了,你就是看看而已嘛。”
楚錦年聽出他語氣裏的嘲笑之意,抬手就做了一個要打爆頭的假動作。
如花嚇了一跳,忙捂住自己的腦袋,隻感覺後頸處突突的冒涼風,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別呀公子,看看看看,我知道你就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