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壹 撕破臉皮(1 / 2)

於乾國見趙天華一臉迷茫的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一聲冷笑。

這趙天華莫非是想發財想瘋了不成?以為一張圖紙就想攙和進來插上一腳,真是可笑。我於金李三家連手二十餘年,辛苦尋找線索,怎麼可能被這些宵小給壞了好事?!

金老頭對趙天華這學生也是失望不已,見他果真不懂,氣道:“你那地圖,不過是整張地圖中的九分之一,地圖被張家人撕開的時候,為了防止地圖無法拚湊回來,背後是寫了編號的。你那地圖後麵肯定也有,不然就是假的。”

趙天華恍悟,回頭看石昂,見石昂點頭,知道自己那東西是真貨,這才放下心來。

於乾國卻頗為不以為然,他如今手中除了四張真品之外,還有李菁從陳戈民那裏偷描回來的一張,隻剩下四張沒有湊齊,幾乎可以一家獨大了,根本不用擔心別人會來和自己爭。

“趙政委手裏既然有心要協助,就把編號說出來吧。”

於乾國心中除了好奇那地圖的真實性之外,更好奇那趙天華是如何從蘇家手中得到這張圖的。而且趙天華拿到了一張,蘇家手中就再也沒有了嗎?

早在半個月前於乾國已經查清楚了不少事情,蘇家的事情更是一件不落都被於乾國弄得一清二楚。這才算是知道,張琴居然就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宋雅茹。

宋雅茹的機警睿智,讓當初一批又一批的探子與她擦肩而過,找不到她一絲半點痕跡。後來宋雅茹又是失心瘋又是失去記憶,自然也就更加沒有人會注意到這樣一個人了。

於乾國猜測著宋雅茹既然折騰這麼多事情,鐵定是手裏有東西。她死了,東西就有可能留在蘇家,這也是於乾國懷疑蘇青黛的原因。那個雞缸杯,肯定和宋雅茹脫不開關係,保存得如此完整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趙天華本不打算說,但見金老頭和於乾國都臉色不鬱,趙天華又覺得一個編號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於是說道:“既然老師誠心,學生也不好拒絕。石昂,咱們那張圖的編號是多少?”

石昂看了那兩老頭一眼,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於是開口回道:“5。”

“你說什麼?”於乾國的眼睛瞪得老大,白胡子都要翹起來了,“編號多少?”

連金老頭也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著自己,趙天華以為自己賭對了,認為他手裏的那張圖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金老頭和於乾國才會如此激動。

趙天華心中忍不住一陣暗喜,得意地道:“編號是5啊,怎麼樣,兩位老師有沒有興趣讓學生幫忙?”

豈料金老頭和於乾國相互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天華和石昂不解,疑惑的雙眼看著對方,不明白這兩個老頭為什麼會忽然如此發瘋,趙天華心中隱約感覺到有一絲不妙。

果然,於乾國笑完了,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陰狠起來:“你一個小小的政委,居然也感來要挾我?真是笑話,趙政委,你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趙天華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強自鎮定:“於老,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自詡長輩,可不能這樣對待晚輩。如今學生手裏可是握著一份地圖,惹急了我——”

趙天華故意把聲音拖長,想以此來讓兩老頭妥協。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手中握著的那份編號為5的地圖,是最重要的一張沒錯,卻不是於乾國需要的那一張。

石凱苦心積慮偷到了5號地圖,卻不知道,陳戈民交給蘇青黛的5號地圖,早了一年多以前,就已經被陳戈民的夫人李菁偷偷描了一份弄了出來。5號地圖對於於乾國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可笑這些趙天華並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握著對方的把柄,以此作為要挾,怎麼能不讓於乾國二人惱怒?

“我說金棒槌,你這學生如今可是翅膀硬了啊,鷹爪子都撓到我臉上來了,不剪掉點毛,哪天就坐到咱們頭頂拉屎了!”於乾國非常不滿,好整以暇地看著趙天華和石昂二人。

金老頭果然臉色鐵青,沉聲道:“本來以為你小子是可塑之才,料不到居然也是頭白眼狼。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老頭我了,趙政委,您請回吧!”

朝著外麵喊道:“劉靜!給我送客!”

趙天華幾人被劉靜粗魯地推搡著,狼狽不已。趙天華對此變故又茫然又不解,怒道:“金中林,於乾國,你們就不怕老子把那圖給毀了!”

於乾國的眼睛微微眯著,露出危險的氣息:“趙政委請便!”

趙天華的有恃無恐被於乾國這樣不痛不癢地一句彈回來,噎得趙天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已經和金老頭於乾國撕破了臉皮,自然是知道這樣做的下場,恐怕之後的路愈發坎坷。

“怎麼辦?”石昂有些著急,金家和於家不好惹,如今他們兩人得罪了這兩人,恐怕之後也會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