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薑幼安淡淡開口。
薑顏的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
他搖搖頭,“多謝。”
薑顏抱拳。
說完,他便一臉蒼白的離開薑幼安的營帳。
薑幼安看著薑顏的背影。
眉頭輕挑了一下。
倒也不是無可救藥。
當然,她指的是,作為一名士兵。
地上的士兵嘴裏發出shenyin聲,隱隱有醒來的意思。
薑幼安也不擔心。
因為,她用銀針封住對方身上的穴位。
薑幼安也開始忙了。
她將自己的袖子疊了上去,上前蹲下,給這人把脈。
越把脈,薑幼安的臉色就越凝重。
此時。
薑顏心不在焉朝著營帳走去。
剛進營帳,裏麵有人出來。
兩人撞到一起。
“抱歉……”從營帳裏出來的人正是薑陽。
他下意識道歉,但是話音落下後,看到對方是誰後,薑陽的臉色就沉了沉。
薑陽還在等著薑顏開腔。
兩人從參軍被分到一個軍營裏,這種事情總少不了。
先開始時,兩人都會動手,但被罰了後,兩人就沒動手了,卻也少不了口舌相爭。
薑陽還在等著,薑顏卻是看了他一眼,越過他朝著軍營裏走去。
這會兒倒是薑陽愣住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人是怎麼回事?
薑陽看了好幾眼,還忍不住朝著裏麵看去。
就見薑顏坐在地上,像是在想什麼,眼神有點呆滯。
夜晚。
薑幼安找到了方都尉。
她把自己的結論說給方都尉聽。
“是瘋了嗎?”方都尉蹭地站起來,“為了勝利,他們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那名士兵醒來後,薑幼安做了檢查。
對方的身體虛弱的連一個老人都可能打不過。
服藥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就算對方僥幸沒有死在戰場上,但這輩子算是毀了。
這是服用藥物的副作用。
“我不相信,調製出這種藥的人會不知道他們士兵吃下這種藥帶來的後遺症,大概是這些人在他們眼裏,命比草賤吧!”
方都尉擰緊眉頭。
“我覺得調製出這種藥的人,極有可能是九幽帝國派來支援應國的人,在九幽帝國的眼裏,應國的士兵就不是人了。”
薑幼安愣了下,“九幽帝國?”
方都尉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見方都尉那張正太臉上,一雙略圓的眼眸有些心虛看向別處,薑幼安立馬說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方都尉……
薑幼安眯眯眼,朝著方都尉逼近幾步。
方都尉…………
他後退幾步。
但是無路可退了。
而薑幼安已經離他有點近了。
方都尉甚至可以看到女扮男裝的薑幼安臉上,那細小又粉粉的絨毛。
“你說不說?”
方都尉活了二十年,從未感受過,心跳也可以跳的那麼快。
他吞了吞唾沫,不敢與之對視,別開臉,“我說……我說……”
薑幼安這才後退些,還坐了下來。
“快說。”
方都尉這才鬆了口氣。
“是這樣的……”
他把京城送來的消息告訴薑幼安。
昨天他就收到了消息。
隻是,他沒說。
任何一個耀國百姓聽了這些話,心裏都會憤怒,更何況九幽帝國那邊,還說賜死辰南王府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