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揮了揮手,揮退女傭後走了過來。
不再被鉗製的慕螢雪終於恢複了自由。可是這種自由是相對於身體活動來說,管家看了她一眼,一樣的麵無表情,隨後衝那個男人恭敬的說道:“司先生,我們先下去了。”
慕螢雪見秦管家也準備離開,而病床邊還有那個讓她心生畏懼的司先生在,且見他並沒有要走的跡象,她急忙開口道:“秦管家,等等……”
秦管家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慕螢雪的眼神和表情讓他明白了她想說的是什麼,秦管家解釋道:“忘了跟您說,司先生和少爺是最好的朋友,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司先生會留在房間裏。”
管家見她詫異,又加了一句:“慕小姐放心,司先生留下是少爺同意了的,他絕對可以信任。”
他留下?那怎麼行?
慕螢雪還想再說什麼,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管家已經離開了,並且將房門反鎖。
“開門啊,你們把門打開。”
慕螢雪心急的拍著門,身後一道寒意逼近,她後脖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的危機感讓她本能的轉過身,男人,已經到了身後。
看清男人樣貌的那一刻,慕螢雪的呼吸漏掉了一拍。
他很英俊,如刀鋒精心雕刻過的臉頰線條宛如神謫,眉峰入凜,眼眸深邃如墨,鼻骨高聳下,那張鋒利的薄唇,抿著冰冷的弧度。
男人欺身上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所有的光源,宛如大山壓頂一般,讓人窒息。
慕螢雪小腿一軟,整個後背抵住了門板,手指揪緊了身上的紗衣,唇顫抖的發白:“你……你要做什麼?”
司玄霆一雙眸眸掃著麵前一臉害怕不加掩飾的女孩,深邃的眸光蹙起一縷暗芒。
她仰視著他,盈著水霧的大眼睛裏滿是戒備和警惕。
他掃了她一眼,隻有一個印象,那就是瘦。
不過皮膚很白,是奶白色,過於瘦的身子,即便穿上了最少布料的紗衣,也談不上誘惑。
她更像一隻被人欺負慘了的流浪貓,瘦弱的不堪一擊卻又對周圍無比警惕,擔心再受傷害。
司玄霆唇角冰冷的緩緩說道:“想害死少淮,你大可以繼續叫喊。”
他是來製止自己大喊大叫的?
眼底一慌,她看了房間中央的玻璃房一眼。
霍三少已經病入膏肓至此了嗎?連周圍的喊叫都可能影響到他?應該這個司先生隻是擔心她會吵到霍三少吧。
“我…我知道了,能麻煩你讓開一下嗎?”
她小聲的說道,這樣近的距離,她很難適應。
男人鼻腔裏透出一聲冷哼,這才給了她一點空間。
慕螢雪大口的呼吸著,渾然忘了自己穿的有多清涼,起伏的胸口雖然青澀但是已有弧度,司玄霆臉色冷了一些。
“你,今晚真的留在這兒?”慕螢雪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男人看上去高冷霸道,怎麼會答應做這麼離譜的事?
“我不留下,誰知道你會不會拔了他的氧氣麵罩。”司玄霆審視著女孩的神色。
慕螢雪眸子睜大了些:“怎麼可能,那是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