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那一罐子液體,沒過多久,那罐液體竟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姐姐,你快看!”小柳兒說:“你看它變成了粉紅色。好奇怪呀,怎麼會變色呢?”

若溪和水墨、丹青也都看著顧錦繡,等待著她的回答。

顧錦繡又對醫女說:“麻煩你幫我姐姐看看她是不是有了身孕。”

醫女上前開始給若溪摸脈,然後跪在地上稟報。

“醫女剛才給側妃娘娘摸脈,感覺側妃娘娘的脈搏有些異樣,好似血行不暢。”

醫女說到這裏停住了話頭,似乎有些為難要不要再繼續往下說。

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顧錦繡對她說:“既然我找了你來,便是相信你的醫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側妃娘娘不會怪你的。”

醫女聽了顧錦繡的話,又看向顧若溪,見到顧若溪也點了頭,她才繼續往下說。

“民女看娘娘的脈象應該是血行不暢,但是娘娘的體質並不像血行不暢、體內寒濕嚴重的樣子,所以才猶豫著要不要說,可能還是我的醫術不行,不如再請人看看。”

也就是說姐姐體內並沒有濕寒,如果沒有濕寒就不會出現血型不暢的情況,顧錦繡聽了醫女的話開始分析起來。

她問醫女:“如果體內沒有濕寒,是不是就不應該存在血行不暢的情況?”

醫女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小姐,我隻是一個卑微的醫女,醫術十分粗淺,如果您有什麼疑問,還是要去找大夫看看。”

她現在心裏十分後悔,不應該貪心銀子接這趟差事。

後宅裏從來都是殺人見血的,若是自己趟了這趟渾水,恐怕小命都要搭進去。

所以接下來不管顧錦繡再怎麼問,她都咬死了說是自己醫術不精看不出來。

顧錦繡拿醫女沒有什麼辦法,便讓她離去。

醫女走後,顧錦繡對若溪說:“姐姐,我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我們還應該再繼續查一查才行。

若溪說:“對了,昨天我流血的衣裙還在,錦繡你看一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說著,她讓丹青把自己昨天留下的衣裙拿了出來。

染了血的衣服一拿出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顧錦繡打開那包髒衣服,看到上麵的血跡,不免擔心地看向若溪:“姐姐,你昨天竟然出了這麼多血。”

如果說剛才她還有些懷疑,現在看著那些血跡,顧錦繡可以肯定若溪是被人害了。

她問若溪:“姐姐,昨天晚上是誰來給你送的藥,是不是喝過藥之後你的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

“是藥有問題嗎?”若溪問。

顧錦繡點了點頭,她指著衣服上的血跡,對若溪說:“姐姐,你看這衣服上的血與月事有什麼不同?”

小柳兒見顧錦繡說得這麼直白,臉都紅了起來,她對顧錦繡說:“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問話?那個羞死人的事,誰會去看血是什麼顏色。”

若溪雖然已經通了人事,可是也架不住顧錦繡這麼問。

她低聲說:“我從來沒有注意過。”

屋裏的其餘兩個丫鬟也都麵上露出了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