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說:“那東西那麼髒,誰會去看。”
顧錦繡這才留意到這個時代人的思想和她十分不同。
她笑著對幾個人進行了一番科普,了解到月食的成因,若溪張大眼睛問顧錦繡:“妹妹,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呃...在現代幾乎每個女孩子都知道這些事情吧。
但是在古代,就算是禦醫對身體結構也沒有那麼了解。
沒辦法,顧錦繡隻好再次把這些知識推到她認識的一位奇人異事上。
解釋完之後,若溪完全相信了顧錦繡的話,她說:“要是照你這麼講,那麼我這個血流出來的可是鮮血,它的顏色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變成暗紅色。”
若溪說完,小柳兒也聽明白了。
她叫到:“是有人來害姐姐,這根本不是姐姐來月事,那難道是……”
說到這,小柳兒看向了若溪的肚子。
如果不是來月事,那豈不是說明姐姐真的是懷孕了,而留下來的鮮血意味著姐姐的孩子沒了!
小柳兒憤怒地瞪著雙眼,手指關節按得劈啪作響,她現在就想把那個人揪出來給她暴打一頓。
事情到如今其實已經十分明了。
連小柳兒都已經想明白了是有人在害若溪。而那個凶手是誰,若溪和顧錦繡都已經猜到了。
若溪的手顫抖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嘴裏發出嗚咽的哭聲。
見她心情難受,小柳兒和顧錦繡也跟著難過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對待我?”若溪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她喃喃自語道。
她和夏振生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讓若溪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樣,每一次呼吸都痛徹心扉。
她不光恨蘇婉婉,她更恨自己為什麼要把懷孕的事告訴給蘇婉婉,為什麼覺得那碗藥不對勁自己還要喝下去。
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想到這,若溪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現在該怎麼辦?”小柳兒一肚子火,她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太子妃的院子裏,找蘇婉婉給姐姐討個說法。
“是的,我們必須去給姐姐討個公道。”
本來現在是晚夏時節,天氣還是一如以往的炎熱,但是顧錦繡感受到從骨頭裏泌出來的寒意,這就是真實的後宅,沒有這些手段根本無法立足。
想了想,顧錦繡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兩方麵入手。”
見到顧錦繡有辦法,若溪和小柳兒都看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顧錦繡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蘇婉婉通過下藥來害姐姐,也就意味著那個太醫肯定是她的人,他肯定知道姐姐到底是不是喜脈,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太醫,從他嘴裏逼問出蘇婉婉害姐姐的經過,這樣就可以讓太子為你做主。謀害皇嗣是一條重罪,隻要坐實了,就算她是太子妃,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若溪聽著顧錦繡的話若有所思。
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是做起來十分難。
太醫是蘇婉婉的人,他能為蘇婉婉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手裏肯定有把柄捏在蘇婉婉手上,也就意味著很難從他的嘴裏得到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