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承睨了他一眼，“繼續。”
不知為何，雲正感覺後背一涼。
“是。”
傅君承拿出手機，點進聊天頁麵，一條信息都沒有。
他眸間閃過一絲失望，邊走邊發信息。
【吃了沒有？】
【論壇貼子的幕後主使者是顧婉婉。】
遠在A市，臥室裏，顧清寧正坐在桌前刷題。
橘黃的柔光落在她臉上，清冷的眉眼仿佛鍍上一層流光，精致得不似真人。
叮、叮。
消息提示音響起。
她執筆的手一頓，伸手拿過手機。
瞥了眼信息，她緋紅的唇角悄然上揚，放下筆，漫不經心地打字。
【吃了，知道，我自己能處理。】
回了信息，她突然想起那枚平安符，猶豫的指尖還是落下。
【你到京城了？】
幾乎是同時，對方也發來了信息。
【在做什麼？】
顧清寧拿起筆，一邊看題一邊敲字回複。
【刷題。】
她回得快，對方回得更快。
【在M國。】
顧清寧眉一挑，M國？
不等她回，又一條信息進來。
【平安符記得放到枕頭底下。】
顧清寧彎了彎唇，把手機放到一旁，拿起筆接著寫題。
……
翌日。
周六早上要補課，顧清寧又起晚了。
經過校道，角落裏站著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顧清寧腳步一頓，墨瞳透過枝葉縫隙看向那兩道竊竊私語的人影。
除了顧婉婉，還有一張熟麵孔。
她們班上的數學老師，馮梅。
馮梅為難地道，“婉婉，考試的事我真沒法子幫你，試卷不是我出的，我根本看不到試題。”
跳級考試這件事學校一向看重，考卷都是機密文件，別說是看，就連經手的資格，她都沒有。
顧婉婉心底腹誹一聲真沒用，拉著她的手晃了晃，聲音柔柔的，“馮姨，你就再幫我想想法子，或者你去找出卷的老師，替我探探口風。”
頓了頓，她聲音壓得更低，“馮姨，這件事你要是幫我辦成了，我一定讓我媽重重答謝你。”
無論如何，這次跳級考試她一定要過，S班她進定了。
聽到“答謝”兩字，馮梅的眼神亮了下。
轉而想到什麼，她輕歎了口氣，“婉婉，這個辦法我早就試過了，那些老古板一個比一個口風嚴，我真是沒法子了。”
“婉婉，以你的成績，加把勁還是有希望的，我還要去備課，先走了。”
要是被人看見她和顧婉婉走得這麼近，難免遭人說閑話。
顧婉婉不滿地跺了跺腳，氣死她了。
看著她們兩人走遠，顧清寧收回視線，忽然明白馮梅為什麼對她充滿敵意了。
她冷嗤一聲，抬腳走向教室。
第一節課是自習課，教室裏烏泱泱的。
然而，當她走進教室，周圍的聲音忽然靜了。
眾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還時不時對她指指點點。
顧清寧神情淡淡，長腿勾了下椅子，又痞又拽的動作帶著股大佬氣場。
她剛坐下，孫巧巧就湊了過來，小聲耳語道，“清寧，論壇上又發布了一則新貼子，又是和你有關的。”
新貼子？
顧清寧從抽屜裏抽出一本書放到桌上，語氣散漫，“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