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從他懷裏抬起頭,滿臉醉態,她拉起他的手,執拗地道,“洗手,消毒。”

傅君承點了點頭,哄道,“好,都聽你的,我們先回家,然後你幫我洗,你幫我消毒好不好?”

顧清寧的臉色漸漸好轉,紅潤的唇角微微上揚。

她朝著他伸出手,“抱我。”

傅君承勾唇一笑,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目睹傅君承哄人的過程雲正感覺他要被狗糧給撐死了。

他抬手捂臉,簡直沒眼看。

被狗糧撐死,算不算工傷?

傅君承抱著顧清寧走了過來,雲正連忙收起臉上多餘的情緒。

“爺。”

“回山莊。”

扔下三字,傅君承抬腳走出射擊館。

雲正搖了搖頭,匆匆跟上。

潑墨般的夜色,透著一絲迷離的淒冷。

黑色的豪車朝著山莊的方向行駛,車速很穩,一點都不會讓人感到顛簸。

車裏,後座的隔板升起,讓人無法窺探。

傅君承看著懷裏不老實扭動的嬌~軀,深處的眸光忽明忽滅。

他抬手扣住她柔軟的腰肢,卻發現她身上的溫度高得驚人。

顧清寧喃呢一聲,“熱……”

傅君承眸間閃過一抹無奈,酒窖的酒後勁都很大,剛喝下去不覺得醉,但隻要那股酒勁一起來,那後勁可就十分霸道。

席奈這幾個二貨,怎麼就讓她拿到酒了,還看著她喝了一整瓶,都不知道勸阻的,一個兩個都是不靠譜的

顧清寧坐在他腿上,精致的小臉埋進他的頸邊,遵循本心地蹭了蹭,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我熱,難受……”

傅君承眯了眯眸子,抬手輕拍著她的背脊,和哄孩子的姿勢如出一轍。

“以後我不在,不準再喝酒,知不知道?”

顧清寧一手攀著他的肩膀,借力直起身,軟軟的聲音並沒有多大威懾力,“都怪你。”

還沒徹底把人哄好,傅君承隻好接著順毛,語氣溫柔如水,“好,怪我。”

顧清寧彎了彎唇,伸手捧住他的臉,溫熱的氣息摻著幾分酒味,緩緩靠近。

下一刻,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很快便離開。

她道,“聽話,有獎勵。”

傅君承不由想起她上次醉酒的模樣,古井無波的眸子裏掀起一絲波瀾。

他輕聲問道,“那我聽話,你還生不生氣?”

顧清寧盯著他看,抿唇不語,像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話。

良久,她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回去洗手,要消毒。”

傅君承輕笑出聲,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兩人在後麵濃情蜜意,可就苦了坐在前麵的雲正。

雖然有隔板他看不到,但是他聽得到啊。

三天兩頭被塞狗糧,誰能懂他的苦。

過了好一會,車子開進山莊,席奈他們的車已經停在那了。

雲正打開車門,傅君承抱著顧清寧下車,徑直走向屋裏。

全程,顧清寧一直很乖,安靜地靠在傅君承懷裏。

雲正站在客廳,看著傅君承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他這才轉身。

一回頭,席奈幾個人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跑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