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哥呢,他這會兒怎麼樣?”

“您放心,世子爺雖有傷,可他底子好,昨兒個就能下地走動了,還特地來看了您。”琥珀心疼的看著雲黛消瘦的小臉,“倒是您,自幼就體弱,奴婢聽許姑娘說了,您是又遭蛇又遇刺客的,嚇都要嚇死了,還淋了那麼久的雨,唉。”

“我哪有那麼膽小,現下不是沒事了麼。”雲黛故作輕鬆道,又朝琥珀撒著嬌,“好姐姐快去給我拿些吃的吧,我這會兒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琥珀噗嗤一聲笑出來,“姑娘若真有這樣大的胃口那就好了,奴婢定親自給你蒸一頭!”

說笑兩句,琥珀笑吟吟出門拿吃食。

慶寧和嘉寧住得近,她們的丫鬟一見琥珀眉開眼笑的模樣,趕緊回去告知自己主子。沒一會兒,兩位郡主就登門探望雲黛。

“早知會遇到這禍事,你那日就該與我們一道去跑馬。”嘉寧雙手抱胸地看著雲黛,“你瞧著膽子小,沒想到膽子那麼大,竟敢跟那許意晴一道跑山裏去,也不怕遇到老虎和野豬?”

“二表姐說的是。”雲黛悻悻地端著碗喝粥。

“好了,過去的事就別說了。”慶寧拉住嘉寧,安慰著雲黛,“人沒事就好,這兩日你好好歇息,其他的事別擔心。”

“嗯嗯,我知道的。”雲黛頷首,繼續低頭吃著東西。

兩位郡主小坐片刻,陪她吃過飯後,也不打擾她休息,先行告辭。

她倆前腳剛走,謝伯縉後腳就過來了。

雲黛還坐在床上並未梳妝,這般披頭散發的,覺得失禮,卻又來不及梳妝,隻得一臉局促的與來人打招呼,“大哥哥,你來了。”

謝伯縉今日穿著銀灰色錦袍,玉冠高束,若不是親眼見過他背上的傷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負傷之人。

“你現在感覺如何?”他走到榻邊。

琥珀眼疾手快,單獨搬了張月牙凳過來,“世子爺請坐。”

謝伯縉意味不明看了琥珀一眼,麵上沒有絲毫波動,略掀袍擺,施施然在月牙凳坐下。

“多謝大哥哥關心,我好多了。”雲黛輕聲答道,瑩潤的眸子滿是關懷地看向他,“你的傷勢如何?禦醫給你處理好了麼?我給你處理的比較潦草,主要是為了止血。傷口要是上了藥千萬不能碰水,飲食上也要忌口……”

見她這般緊張,謝伯縉心尖一軟,語氣也變得柔和,“我沒事,禦醫都交代了。”

雲黛覺得禦醫肯定是比自己那點三腳貓醫術要強百倍,便也放下心來,“沒事就好,但你也要注意休息,這幾日還是別騎馬狩獵了。”

謝伯縉嗯了聲,“便是我想,陛下也不會允許。”

說到這個,雲黛身子微微朝前傾,迫不及待問道,“大哥哥,那些刺客有查清楚麼?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謝伯縉沒答,隻淡淡掃了琥珀一眼。

琥珀,“……”看向自家一臉天真不設防的姑娘,心底歎口氣,無奈地退下。

待屋內就他們倆,謝伯縉才道,“刺客身上沒有搜到有用的線索,但負責清理圍場的一個管事,前日夜裏喝酒跌進河裏,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