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之人顫得厲害,他俯身吻著她的耳垂,“妹妹那點膽色都在嘴上了。”
勾他的時候不見她怕,這會兒團團縮在他懷裏,羞得臉都不敢抬。
雲黛聽他這話,忍不住咬唇,輕聲反駁,“才不是……”
“還嘴硬?”
不輕不重捏了下掌心的溫軟滑膩,換來她一聲嗚咽,“哥哥別再作弄我了。”
烈火澆油般,他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低頭將她的嗚咽悉數沒於唇齒之間。
燭光搖曳,床幔在暖橘色光影中也晃著。
一陣北風刮起,又簌簌落下了雪,落在雕花窗牖上作響。紗君搓手哈著熱氣,一邊耳朵高高豎起,屋內怎麼半點聲音都沒了?雪又下起來了,世子爺要是還不走,待會兒積雪路滑可不好走了。
她正想提醒屋裏一聲,譚信尋了過來,雙方打了個招呼,紗君指了指屋內,“世子爺在屋裏呢,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開始還能聽到說話聲,現下半點聲音都沒了。”
譚信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麼,眉毛一跳,趕緊附耳貼到門邊。
才聽數息,他半邊臉都紅了,雖說外頭風雪大作,但屋內那壓抑著的細吟和和床架晃動聲,皆擺明正忙著呢!
“譚管事,你聽到什麼了麼?”紗君小丫頭湊上前問。
“咳咳。”譚信握拳抵唇,再看小丫頭一臉天真無邪,盡量委婉道,“世子爺今夜應該宿在這裏,你先去歇著吧,這裏我守著。”
紗君愣了下,她對那方麵雖然不甚了解,卻也知道男女同床共枕意味著什麼,世子爺和她家姑娘……這是要做夫妻了?!
見紗君還發著呆,譚信又催促了一遍。
紗君懵懵懂懂問,“那……今晚都不要我守夜了?”
譚信心說世子爺二十多年頭一次,哪有那麼容易消停,不說折騰個一宿吧,半宿起碼是要的。
他對紗君道,“你安心去歇著吧,明早再來伺候。若真閑著睡不著,你去柴房叫人多燒幾桶水,晚些估計要用。”
紗君領命去了。
等到天邊微微泛著青白時,屋內果然響起一聲喑啞的嗓音,“來人,送水。”
譚信安排了四個穩重知事的婆子,穩穩當當把浴桶和熱水裝了進去,還特地送了些湯水粥品,給裏頭補充體力,又乖覺地將門合上。
屋內彌漫著些還未散去的曖昧氣息,謝伯縉踏鞋下床,執起香茶飲盡,又倒了一杯,端著走到床邊。
一邊的紗帳被掛起,女孩兒有氣無力地伏在紅羅錦被中,露出半截雪藕般嫩白的臂膀,肌膚上泛著旖旎動人的胭脂色。
喉結滾了兩下,才飲過茶水,又覺著渴了。
勉力定下心神,謝伯縉伸手將她從被窩裏挖出來,低聲哄道,“喝點茶水,潤潤喉。”
雲黛現下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懶洋洋靠在男人堅硬的胸膛裏,就著他的手,小貓飲水般一點點飲盡杯中水。
喝完一杯,她尤覺不夠,舔了下微微紅腫的唇,眼睛半睜半合地望向他,“還有些渴。”
一把嬌軟的嗓子還是有些啞,從頭至尾,她都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