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打了勝戰歸來,是喜事,你該高興,別再掉眼淚了。”

男人的吻漸漸由發絲往下,細細密密的落在她耳邊,他低啞的嗓音透著壓抑的情緒,“妹妹若真的心疼我,不若做做好事……”

溫熱的氣息讓雲黛下意識躲了躲,抬頭對上那雙漆黑銳利的眸子時,她愣了愣。

這眼神她太熟悉了,小臉不禁由白轉紅,“不…不行!”

“為何不行?”

粗糲的手掌摩挲著她細嫩的腮,他的唇流連在她穠麗的眉眼間,“看來妹妹方才的心疼,都是假的。”

“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

“你、你還受著傷,要好好休養,不能劇烈動作……”她越說臉頰越燙,腦子也控製不住冒出些劇烈的羞恥畫麵來,倉皇的就要逃跑,卻被男人勾住腰拉了回來。

她還想掙脫,就聽謝伯縉悶哼一聲,登時嚇得她一動不敢動了,滿臉緊張的扭頭問,“我碰到你傷口了麼?”

他沉沉嗯了聲。

在她自責懊悔時,他攫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個深吻很長很長,仿佛將這段時日的思念掛懷都融於其中。

良久,他才鬆開她。

雲黛靠在他懷中,如擱淺的魚般快要喘不過氣來。

“傻妹妹,都親過這些回,怎麼還不知道換氣吐息。”

手掌扶住她軟的不像話的腰,他將人摟抱在身前坐著,望著她略微迷離的烏眸,喉結輕滾,“我很想你,白日想,夜裏更想……”

灼熱直白的情話叫雲黛身子止不住輕顫,經曆過情欲,再麵對這份刻意的撩撥,總是有些與先前不同的反應。

“大哥哥。”她無措的喚著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貝齒在唇瓣咬出一道淺淺的印子,“我不會。”

“不怕,我教你。”他眸色深暗,提起她的腰。

他是位很好的老師,當初教她騎馬時,就很是耐心。現下教她這事,他也極力克製著,耐心十足的教著她哄著她,諄諄善誘,像是位寬厚友善的兄長,又像一點點放下鉤子引著獵物跳進陷阱的獵手。

他眯起狹長的黑眸,望著那酡紅嬌顏,嬌媚如含苞欲放的芍藥花,滿足的長長喟歎一聲,“妹妹做得很好。”

不一會兒雲黛就累了,淚汪汪的不想再動。

“怎麼就這樣嬌氣。”他撩開她額上濡濕的發,“我身上還有傷,妹妹忍心讓我受累?”

“你…可惡!”

雲黛水眸泛著盈盈淚光,兩隻手撐著他的胸膛控訴著,“我說了不要的,是你偏要的……那我現在不要了!”

說著她就要起來。

見她耍小孩子脾氣,謝伯縉失笑,旋即按著她的腰往下坐,咬牙哄道,“是我不好,叫妹妹受累了。”

也不等她反應,他托著她,將她餘下的話都顛成破碎的音節。

眼見暮色四合,月上柳梢頭,屋門還緊閉著,紗君不禁撓頭,上個藥怎麼上的這樣久,還要不要用晚膳了?

直至夜深半夜,屋內才叫送膳和熱水。

雲黛累得很,沒什麼胃口,隨意吃了半碗湯,便被抱去沐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