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琥珀講了個鄉野笑話。”雲黛笑盈盈接過那紅通通的糖葫蘆,輕咬了半口,糖衣的甜蜜和山楂的酸味在舌尖彌漫開來,她胃口大開,“這糖葫蘆好吃。”
謝伯縉見她吃的眉開眼笑,嘴角微揚,“喜歡吃的話,上船前再多買些回去,反正這個放一兩天也不會壞。”
“好。”雲黛甜甜朝他一笑,又催他,“夫君快嚐嚐這羊湯,滋味挺不錯的。”
謝伯縉在她身旁坐下,也端起羊湯嚐了嚐,“嗯,的確鮮美。”
他喝了大半碗,見雲黛跟前那碗隻喝了幾口,不由問她,“你怎麼不喝了?”
雲黛揚了揚手中的糖葫蘆,有些孩子氣道,“我現在隻想吃糖葫蘆,不想喝羊湯了。夫君不如把我這碗也喝了吧,別浪費了。”
見她吃糖葫蘆吃的津津有味,對那羊湯半點興趣都沒有,謝伯縉頗為無奈,卻也沒說什麼,端起她那碗羊湯喝了個精光。
喝過羊湯後,一行人便回到船上。
正午時分,船離開碼頭,重新駛入茫茫河域裏。
謝伯縉發現雲黛從雍城上船後,心情似乎變得格外的好,臉上掛著歡喜的笑意,偶爾還哼著小曲兒,與他說話也都是笑眯眯的,語氣也比先前更溫柔更清甜了——
非但如此,這日夜裏她沐浴過後,還換上了簇新的鵝黃色絲綢兜衣,也沒穿牙色褻衣,露著光潔的肩頭和細嫩筆挺的背,一頭柔順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身後,一縷輕柔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半遮半露,繾綣勾人。
一掀開幔帳,眼前這撩人春色直叫謝伯縉血脈僨張,喉頭滾動。
平素她穿得嚴嚴實實就足以吸引他,遑論她這蓄意勾引,這世間能有幾個男人能頂得住?
他脫靴入帳,將衣著單薄猶如狐狸精般的小美人擁入懷中,掌下柔軟的觸感讓他嗓音喑啞,“妹妹今日是怎麼了?”
雲黛一改從前的羞怯,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替他解著衣袍,嬌滴滴道,“我這樣,大哥哥不喜歡麼?”
謝伯縉眸色深暗,俯身吻了下她的耳背,嗓子啞的不像話,“喜歡。”
喜歡極了。
喜歡到就這樣死在她裙下也願意。
“哥哥一直說要多多實踐才能盡快有小娃娃,我覺著哥哥說的有道理,所以覺著應當全力配合你……”雲黛仰臉吻著他的喉結,感受到男人微微顫抖的反應,烏黑瑩潤的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想慢慢地玩,可他卻受不住她這小打小鬧的撩撥,待衣袍鬆開,大掌直接握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將人壓在身下。
他呼吸灼熱,望向她的目光比呼吸還要滾燙,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拆吃入腹般。
“既然妹妹要配合,自是好事……”
說罷,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烈火燎原般,一發不可收拾——
直至最後關頭,雲黛氣喘籲籲地拿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推開他道,“不行!”
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她忽然這般,實在磨煞人。
謝伯縉撐起半邊身子,濃眉皺起,嗓音沉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