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是一個婆子走過來,看到這幅畫麵,驚叫一聲,然後不知道和陸崇越說了什麼,把人帶走了, 至於那個小廝, 後來也被人帶走了。
帶走的時候。
崔妤特地看了一眼, 見他已是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了。
“這,這,這個陸家二少爺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身邊的順心眼見人都走了,才敢呐呐出聲, 她說話的時候, 小臉還是一副驚恐和慘白的樣子, 可見剛才那副景象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崔妤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望著陸崇越離去的方向,出聲,“我記得這位陸家二少爺之前去外頭養了半年的病?”
“啊?”
順心一愣,點頭應道:“之前是這麼說來著,好像是去北郊養的病,您和世子大婚前,他才被人接送回來。”
崔妤一聽這話,就皺了眉。
生病去莊子裏養病,這並不稀奇,但問題是陸崇越去的是北郊,她家跟陸家也算是世交,以往顧珍還在的時候,她也時常過來,倒是比旁人要多知曉一些。
陸家幾個莊子裏,北郊這個莊子是最差最破的,一般幾乎都不會有主子過去。
更別說是養病了。
她心裏略微沉吟一番,才道:“你過會去打聽打聽,這位陸二公子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順心應道:“是。”
等午後。
崔妤從正院回來,又歇了一個午覺,順心也就把事情都查清楚了,她一麵服侍崔妤起床,一麵是把人都趕了出去,同人說道:“主子,都查清楚了。”
她絞了一塊幹淨的帕子遞過去,然後同她說道:“當初二少爺因為同一個婆子合謀,汙蔑五夫人和他有首尾,得罪了五夫人和五爺,這才會被老夫人趕去北郊,聽說,他去的時候,渾身上下全是傷,都是五夫人拿鞭子抽出來的。”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崔妤握著帕子的手忍不住就停頓了下,她皺著眉,抿著唇,好一會才開口,“後來呢?”
“後來——”
順心想到自己打聽的事,也有些難以置信,“那位二少爺被送去北郊之後就一直待在那邊,聽說隨行的隻有一個大夫和小廝,我還聽說”
她四處看了看,眼見真的沒人,才又悄聲跟了一句,“當初二少爺挨了一頓鞭子又被陸五爺戲弄了一番,身體已經有些不健全了,這陣子回來後,都會悄悄請大夫進門查探,可每次大夫走後,他都會發一通脾氣。”
這話說得隱晦,但崔妤還是聽明白了,她有些嫌惡的皺起了眉尖。
在她看來。
陸崇越有如今這樣的結局,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把手裏的帕子扔進水盆裏,剛想擺手,讓她下去,餘光卻瞥見自己手腕上的那兩隻純金手鐲,這兩隻手鐲自從那天戴在手上後,她就沒再摘下來過。
一來是因為當初蕭知和陸家那些長輩的話。
二來是因為這手鐲看著空蕩蕩的,但其實很難摘,她之前摘過一次,疼得手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