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消息。”初意眉眼遮掩不住的歡喜。
蘇蘊打算明日去陪兩日小娘,正收拾著衣裳,見她一臉喜意,笑問:“什麼好消息,竟能讓你笑成這樣?”
初意湊了過來,小聲地說:“奴婢聽說主母讓人給二姑娘收拾細軟,明日就讓她回錦州去。奴婢還聽說,今天主母去尋四姑娘,恰巧二姑娘在與四姑娘在屋中說話。也不知主母聽到了什麼,讓人關上了四姑娘的房門,在屋中足足待了有半個時辰,等人出來的時候,二姑娘是讓人攙扶著出來的,臉色還很蒼白,應是被罰跪了。”
蘇蘊把給小娘準備的珍珠粉放到了包袱中,對初意所說的倒是沒有什麼意外。
初意輕啐道:“她以前經常欺負姑娘,如今現世報來了,看她日後還怎麼威風。”
蘇蘊笑了笑:“在她與四姐姐說話的時候被母親責罰,旁人都猜測得出來她在嫡女那處嚼了舌根,惹主母不喜了,日後她再回蘇府,不見得會有人再待見她。”
說到這,蘇蘊又想起蘇雯上輩子的結局,更多的是她咎由自取。
不過也確實是顧時行從中幫了她。
想起顧時行,也就想起了嫡兄大婚那日,他說的那些話。
最後那句話,蘇蘊琢磨了許久,覺著他像是決定不糾纏她了。
若是如此,便也是最好的結果。
侯府那邊也就不說了,就隻說她不會因為與他成親,而讓主母和蘇語嫣記恨,小娘也可順遂的在莊子過下半輩子。
此次雖說是去養身子,但不僅蘇蘊明白,就是主母和蘇長清都明白,主君既然把莊子的房契給了蘇蘊,便說明不會再把小劉氏接回來了。
而大劉氏雖還在府中,可也不會有以往的好日子過了,更別說還被主母撞破了她女兒把嫡女當刀子使一事,這母女二人算是徹底的把主母給得罪了。
往後不用她再費心,她們母女倆也鬧不起什麼幺蛾子了。
蘇蘊收拾好了細軟,第二日早早就出了門。
到了莊子,卻不見小娘,問了何媽媽才知道小娘在後院捯飭了一大片地,種了許多的花卉,如今正在後院忙活著呢。
蘇蘊入了後院,便見一大片空地,而小娘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正拿著一把小鋤頭在地裏忙活著。
許是已經忙活了好一陣了,額頭上出了些許薄汗,麵色也比在蘇府的時候紅潤了。
在蘇府,小娘永遠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過得極其壓抑,就好像她當初在侯府的那四年。
如今小娘的眉頭也不皺了,看著也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難得看到小娘如此的鮮活,蘇蘊也就阻止了何媽媽要喊小娘的打算。
看了好一會,小劉氏才發現女兒來了,忙放下了鋤頭,在地裏朝著女兒揮手,臉上帶著蘇蘊從未見過的輕鬆笑容。
蘇蘊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劉氏去洗了手,換了身衣裳出來後便急急的與女兒分享道:“我種了許多的紅藍,等明年三月開花了,便可以給你送去做胭脂。”
不曾想小娘捯飭這一大塊地,盡然是為了她,蘇蘊心中感動,但還是拉著小娘的手勸道:“這些花也可旁人種,最重要的是小娘你莫要累壞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