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便被到金都的參拜的定淮王世子瞧見了。
定淮王世子不過十七八歲,就已經“閱人無數”了,且還荒唐得男女不忌。
那時候在街上看到一身寺廟俗家弟子長袍的顧時行,便生出了邪念,讓人做出掠人的行徑。
那定淮王世子許是以為隻是兩個沒什麼能耐的少年,就僅派了兩個人去當街掠人。
可誰曾想那個少年竟然是忠毅侯府的世子,祖上曾是大將軍,怎麼可能抓得住他?
兩個侍衛反被製伏了,定淮王世子再欲派人前去的時候,少年身邊的小廝亮出了忠毅侯府世子的身份,讓人前去報官,定淮王世子隻能暗中退下。
官府審問了那兩個侍衛後,才得知他們的主子是定淮王世子。
當時沉默少言的顧侯聽了這事,竟直接帶了人去圍了行宮,把那兩個侍衛捆綁扔在了行宮門口,更是拿了把大弓,一箭射在行宮的門上,以此來警告。
而那兩個侍衛也被各廢了一隻手。
之後,那定淮王世子已有七八年不曾進過金都了。
顧時行輕挑眉看他,平靜無波的道:“我不記恨,並不代表會與他和顏悅色。”
這漫不經心的行事風格,確實是他顧時行的風格。
蘇長清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看禮部給他準備了長期的行宮,約莫是上邊的意思,讓他在金都久待。”
定淮王手握兵權,雖不知有沒有別的心思,可架不住帝王有這方麵的猜忌,所以把這世子放在金都中做人質才為保險。
定淮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所以養成了他這種病態的癖好。也不知是不是做的孽太多了,那世子都二十五六的人了,王府也有正妻和一群侍妾,可卻愣是沒有半個子嗣。
“不管他在金都待多久,可若是他敢在金都放肆,我不會坐視不管。”顧時行淡漠道。
蘇長清笑了笑:“那還真要好好盯緊了,到時候抓住他的把柄,怎麼都要把他扒掉一層皮才成。”
二人說著話,顧夫人身邊的婢女前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說是可以用席了。
廳中分小桌而食,人前一方小桌,擺了一人份的九樣精美的菜肴,還有溫和的果酒。
果酒甜美,不免有姑娘貪杯。
有兩個姑娘因多喝了幾杯果酒,有些許的醉熏,也就被扶下休息了。
在席間,蘇蘊便是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顧時行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有停留。她怕別人看出端倪,也多喝了幾杯果酒,想要以醉酒的借口離開這廳子。
姑娘家本就不勝酒力,她也跟著暈乎乎的了,扶著腦袋有些發愣。
柳大娘子也沒有多說她什麼,隻與顧夫人要了間廂房,讓她去休息。
旁人對這個記名嫡女還是有幾分好奇的,但也是今日剛見的時候有幾分打量,並沒有打量得太明顯。
而那些世家公子雖然驚豔蘇家六姑娘,但也是知分寸的,並未貿然搭話。
蘇蘊被婢女扶下去後,顧時行麵色更加的寡淡了。
端起果酒淺抿一口,微微蹙眉。
果酒太甜膩了,且幾乎沒有酒味。著實想不明白她為何這般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