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蘇蘊的身子還是緊繃著的。
不過,蘇蘊已然適應了與顧時行的親近。倒不是說感情上有多深了,而是這段時日下來顧時行淫亂的行徑鬧的,鬧得她從一個輕吻都能臉紅的人,到了現在,都能主動的與他濡吻了。
蘇蘊也不再抗拒與他親近,他與先前那個隻知莽衝直撞的顧時行不一樣了,時下總是讓她身心愉悅之後,才會滿足他自己。
顧時行稍稍離開,不僅二人唇色泛著潤光,便是銀絲也泛著亮光。
蘇蘊還未回過神來,他便微微屈膝,彎下了身子。
秋夏衣衫薄薄的一兩層,很快便被潤濕。
蘇蘊撐著窗台,上半身微微往外傾,無意識的輕吟。
涼風襲來,讓她恢複了些許清明,她意識到這是何處,忙推著他:“別、別在這處,回榻上。”
隨而口齒不清的聲音傳來:“待會尚要用膳,床鋪若弄髒了,不好。”
就是不好,那也不能在這裏吧?!
*
晚膳間,顧時行夾了許多的菜放進了她的碗中,下人見了,都紛紛抿唇輕笑,心中暗道娘子和世子感情可是真的好。
可蘇蘊望著他夾來的菜,卻是有苦難言。
二人在窗前胡鬧間,便因有下人來傳,說晚膳好了。
蘇蘊頻頻催促之下,顧時行也隻能草草了事。
調整吐息之際,顧時行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讓她晚膳的時候吃得飽一些。
這個中意思讓她臉紅。
這以前滿腦子聖賢書的人,現在怎就那麼多的不幹淨的想法了?
碗中又多了一筷子的菜,蘇蘊抬起眼眸輕輕的瞪了他一眼。
因不久前才從雲雨之中抽身,蘇蘊眼尾尚泛著淺淺的餘韻,這一眼落在顧時行的眼中,倒是無限的風情。
執著竹筷的長指微微一顫,心底也隨之意動,已然迫不及待與她探討學術。
晚膳後,二人正欲在小院走一走,恰巧墨台進了院子,道有事相稟。
顧時行便也就去了書房。
入了書房,墨台把門關上,再望向已落座的世子,道:“收到探子消息說,定淮王在入夜前就到了金都,而這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顧時行沉吟了片刻,問:“在何處落腳?”
“在元寶客棧落腳。”
顧時行點頭,又問:“那陳明閬何在?”
墨台道:“按照世子吩咐,收買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現在日日都讓其沉醉溫柔鄉。”
“派人喬莊成百姓,在那客棧提一提陳明閬,就說……”
顧時行思索了一下,才繼續道:“就說陳家郎君先前與定淮王世子要好,定淮王世子落獄,他也被打了一頓,本以為是難兄難弟,可不成想,那定淮王世子還在幽禁間,他傷好了後沒有問起好友情況,卻是在外花天酒地,真真的是酒肉朋友。”
“再者,暗指陳明閬先前被打,是我的意思。隨而讓喬莊成百姓的人細辯緣由是因陳明閬把蘇家姑娘貌美的消息告訴了梁邕,因此才會被打。”話到最後,他補充:“記得把陳明閬如今所在說出來,再有去吩咐那些與陳明閬沆瀣一氣的酒肉臭之人,把陳明閬灌醉,待受到指示再行套話之事。”